六年前,他二十六岁。
正好和现在的桑榆晚一般大。
他那时的位置却没有她这般耀眼。
董事长办公室主任凌洲见到他,愣了一下,急忙起身,“二爷,夫人传话,没有她的命令,这门不能随意打开。”
容止微微抬眸,盯着“董事长办公室”五个鎏金大字看,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去问问夫人,看我能不能进。”
凌洲打了一个寒噤,“二爷稍等,我这就去向夫人请示。”
容止微微颔首,冷然的语调,“嗯。”
凌洲急忙离开座位,朝着总裁办公室疾步走去。
容止等他走远,抬手,指纹开锁。
封寂了七、八天的办公室弥散着一股浓烈的香味。
这是薄行止最喜欢的熏香。
龙涎香里加合欢花。
叛逆与自由交织。
沉稳内敛又带着挑衅和不羁。
亦如薄行止本人。
容止不喜欢这种味道,甚至极其厌恶。
他打开了所有的窗户。
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浓烈的味道慢慢消散。
容止走到那张带着金属质感的办公桌前,垂眸,瞳眸黑沉。
上面的东西,摆放得十分整齐。
三台电脑显示器,两部座机,镶金的铭牌,干净整洁的文件架。还有一张木质相框框起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明艳,清冷。仿佛寂寂开在深夜的花,不屑世人来欣赏。
容止伸手,取掉相框。照片拿出来,翻转。
照片背后,一行清隽的墨字。
「好多喜欢藏在欲言又止里」
容止瞳仁微缩,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门外传来匆匆的步伐声,他捏住照片一角,收进了西装内袋里。
凌洲满头大汗跑进来,战战兢兢,“二爷,夫人说……”
凌洲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汗水顺着额角滴落,“夫人说您没资格进来。”
“呵。”容止低笑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轻松愉悦的气息。
“去告诉夫人,我已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