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口,感受到的是姜的辛辣,它带着一丝丝微妙的刺激,却又恰到好处地唤醒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随后,糖的甘甜缓缓涌来,与姜的辛辣相互交织。
茶汤滑过喉咙,留下一股暖流,仿佛能驱散体内的寒气,让人从内到外感到温暖。
容止见她脸色稍缓,这才去到明聿的灵前,恭恭敬敬地祭拜。
一应仪式之后,他看着明聿的遗照,心里默默说道。
“你不应该走这么快。你走了,晚晚结婚那天,谁送她出嫁呢?”
“二爷。”
黑衣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容止敛了思绪,神色一片寒漠,“怎么了?”
黑衣人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嗓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明媚死了。死因和沈翊林一模一样。”
容止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目光冷凉,“没想到,沈翊林临走还找了个垫背的。”
黑衣人低声道,“明媚昨天到今天没有离开过明家,这毒是谁给她下的呢?”
容止眸光一沉。
黑衣人又道,“二爷,要不,我去调一下监控。”
容止神色一凛,“这里是明家。”
言外之意,他们插手去查,就是逾矩。
黑衣人面露难色,“那让夫人去查?二爷,要不查清楚,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
容止的眉头微微蹙起,形成两道锋利的山峦,为这张本就刚毅的脸庞增添了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
“你先下去。”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就要转身。
容止又说了一句,“沈家那边,严密监视。”
黑衣人点了点头,“明白。”
容止再次回到桑榆晚身边,幽深的眸光里,透露出一丝深藏不露的温情,那是对真正在乎之人的守护与承诺,只是这温情被层层铠甲包裹,轻易不为外人所见。
不知不觉,桑榆晚已经喝了半杯姜糖水,身体稍稍暖和了一些。
她正要开口,手机响了。
明战打过来的。
“二哥……”
“晚儿,明媚没有救活。五分钟前,她离开了。”
明战嘶哑的声音中透出几分疲惫。
桑榆晚心脏瑟缩,全身猛地一颤,脚底有浮出一股冷冷的寒意来。
明媚死了。
尽管她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但当她亲耳听到的时候,内心的震惊却像是一场无声的尖叫,在胸膛中回荡,震耳欲聋。
她深吸了一口气,纤长的羽睫毛剧烈地馋了产,瞳孔中映出的是惊愕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