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女士:“……还是算了,就先订今天的吧。”
她拖着行李便要往电梯间处走,项黎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善意提醒道:“对了美女,我看您的鞋子有些湿,可以用房间自带的吹风机吹吹,我们平时都是这么干的。”
钱女士:“……”
接下来酒店又进来几位客人,项黎如法炮制打断前台那套骗人的营业话术,凭一己之力降低其销售额。
前台的笑容逐渐凝固,终于忍无可忍道:“先生,您影响到我们的生意了。”
“哦。”项黎抱歉地摇摇头,仰头对着上方的摄像头无所谓道:“那又怎样?”
前台:“……”
经理的消息如救命稻草一样发过来,显然对方已经透过监控将这里的状况全部收入眼中。
经理:退给他吧。
前台如释重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电脑上操作一番,很快项黎便收到了退款到账信息。
他意犹未尽,从前台身旁坐起来,祝福道:“生意兴隆啊。”
分明祝福的话却被他说出一股子诅咒的味,前台欲哭无泪。
好巧不巧,酒店门被推开,又进来一位客人。
前台生怕项黎再嘴快说出些什么,连忙抢先上前接待,“您好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青年,穿着干净利落,拖着一个小行李箱,目测是出来游玩的。
李文轩面露疲惫,摇摇头,他自顾自地往里走,瘦削的肩膀蹭到什么,他停住脚步,扭头小声说了句‘抱歉’。
那人没回话,也不动。
李文轩奇怪地抬起头,只一眼,他瞳孔紧缩,浑身僵硬如石塑,结结巴巴地说:“项,项爷。”
项黎高他一个头,看向他的目光也是自上而下,充满审视。
“你来滨城做什么?”他问。
“怎么,你的金主不舍得给你钱,就让你来住这种地方?”
李文轩低下头:“我……”
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感觉上方带着一声微不可查的蔑视的冷哼。
——项黎没理他,毫不留情地大步走出门。
好歹也是谈过一段时间,再见面居然连一句问候都做不到。
李文轩呆呆地站在店门口,望着项黎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和项黎在一起的时候,对方从不吝啬给自己花钱,各种手表珠宝没断过,可自从……
项黎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
李文轩拖着箱子走到前台,神情恍惚,现在对方知道自己也在滨城,往后会不会给他使绊子?
他越想越不安,紧紧握着手里的房卡,他得加快动作了。
电梯门打开,里面传来一股潮湿的难闻气味。
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
项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