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动作一滞,下意识看了抬头看了项黎一眼,对方面露焦急,看起来没别的意思。
时间紧迫,解绑刻不容缓,阮景克服心理障碍,硬着头皮在项黎的下衣口袋里摸索,由于是视野盲区,不太好操作,阮景又害怕万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被讹上,行动的万分小心。
项黎急得恨不得自己上手,他不住地低声催促,阮景满头大汗,手下一时失了偏僻,心下一惊,他鬼使神差地抬头,果不其然见到项黎那张桃花眼瞪着他,恶狠狠道:“流氓。”
阮景:“……”
好在他最终还是摸到了打火机,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这一刻,阮景感觉自己之前受到委屈都值了,希望的曙光透过这小小的火苗向外扩散到两人脸上,阮景调试了一下火苗,对着项黎说:“把手伸过来,先帮你解开。”
项黎犹豫着将手伸过去,忍不住提醒:“你小心点啊。”
阮景冷呵,“你皮这么厚,烧不死你。”
“……”
项黎短暂思考了一下骂他的后果,还是觉得保命重要,于是憋着气等待阮景解救他。
就在火苗即将燎上绳索的那一秒,门突然‘啪’得一声从外面打开,项黎血液凝固,心跳得差点飞出来。
阮景反应极快,将打火机收进袖口。
来人是一个穿着军大爷戴着口罩的中年男子,他径直走到阮景面前,伸出手,“交出来。”
项黎装傻:“交什么?”
中年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突然向后靠了两步,打开屋里的照明灯,项黎被强光刺激的闭上眼,模糊中见对方扭了扭盆栽后面的摄像头,将镜头精准地对准两人。
“……”
阮景抿了抿唇,将火机丢到地上。
那人问,“还有吗?”
项黎:“没了,真没了。”
男子重重地看了两人一眼,似是警告,“不想死就老实点。”
项黎:“放心放心,真不敢了。”
门再次关上,同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应该是加了好几道锁。
项黎等脚步声走远,才敢低声问:“这摄像头能听见咱们的声音吗?”
阮景已经不想再说话了,语气里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死气,“要不你问问它?”
项黎:“你这人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咱俩现在这个处境不应该暂时放下恩怨好好结盟吗?”
“阮景,阮景?”项黎一直呼唤他,大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阮景脸黑的像锅底,“那绑匪为什么不把你的嘴堵住。”
项黎:“我还有一个火机。”
阮景看向他,又看向放着红光的摄像头,“所以呢,你要对着它把你的火机掏出来吗?”
“……”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阮景闭上眼,保存体力,“我看这绑匪暂时没有撕票的打算,估计过儿会就会来谈判了。”
项黎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阮景:“等着。”
……
时间忐忑不安的过去一分又一秒。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