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热。”
阮景点了点头,“确实有点。”
他漫不经心地松了松领口,使得半面胸口裸露出来。
项黎却是看都没看,他忽然神情凝重目光直奔客厅茶几而去。
“你换香氛了?”
项黎将那花瓶拿起来端详,闻了一下只觉得浑身火热的像是有蚂蚁在爬,他赶紧将其放下,拼命地在鼻子前面扇风,“这也太腻了,怎么不用之前那个?”
“绝版了,买不到。”阮景回。
项黎:“什么牌子,我帮你找找。”
阮景轻描淡写,“早忘了。”
项黎略显失望,之前那个味道他还真挺喜欢闻的。
他大失所望回到卧室,发现阮景已经将床铺好,自回国之后项黎已经很久没过这种有人伺候的日子了,心里感慨万分,对阮景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怎么就一床被子,我的呢?”项黎纳闷。
阮景将问题还给他:“这被子是我自己晒的,你的呢?”
项黎想起自己的被子还在另一个卧室呆着,这么久估计落了不少灰,不满道:“怎么不顺便把我的也晒了?”
阮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晚上起夜是不是还得需要我帮你端个尿盆?”
项黎:“……”
所以今天晚上他应该在哪睡?
在和阮景在体位关系上谈妥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妥协。
可项黎想到另一间积灰的卧室,想到自己要和螨虫睡一晚上就浑身发痒,于是思考不到两秒他就下达最终论断。
“给我挪个地。”项黎很没自觉地躺到人家刚铺好的床上,一副要赖上去的架势。
阮景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给他移开位置。
项黎看着他在衣柜收拾一通,便也走向了浴室,没过多久就披了条浴巾出来。
项黎在床上来回辗转反侧,眼皮明明困得睁不开,脑子里却像是有根棍子搅得他死活睡不着。
他深深喘了几口气,随即屏住呼吸,试图凭借缺氧还唤醒大脑深处的疲倦。
可能是两人已有了肌肤之亲,阮景没刻意避着项黎,而是直接在他面前换衣服。
项黎再看阮景有股太监逛青楼的无力,眼皮子直打架,但他看见阮景时不时不经意回头,好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于是只能强撑着眼皮不闭上。
于是等阮景穿好衣服回过头,就看见项黎在对着他翻白眼。
“……”
他下意识瞧了眼床头的花瓶,这次下的迷香量这么大都能睡着?
阮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就算项黎能忍住,他也是迫在眉睫了。
“项黎你睡了吗?”阮景凑到他面前,轻轻摇他。
“嗯——呃——”项黎半死不活地应了一声。
阮景伸手碰到他的衣领,很灵活地解了两颗,正当他要解第三颗时,一只手横伸过来抓住他的手腕。
项黎猛然清醒,瞪向他,“你做什么?”
阮景一副善解人意的正经模样,“我看你一直说热,帮你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