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寂。
项黎神经紧绷,血液仿佛失去流动的能力,一窝蜂地往天灵盖涌,他控制不住发抖起来,牙齿都在打颤。
爸,儿子无能,不能给你尽孝了,
他乖乖松了口,然而那东西依然不依不饶抵在他脑门上。
项黎差点就跪下了,他死死闭着眼,缓缓举起双手,尽量维持镇定,“别开枪,我没看清你的脸一切都不晚只要你把我放下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嘀——”
项黎心脏骤停。
拜拜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你发烧了。”
阮景皱眉看着手上狂响不停的测温枪,“39。5,得赶紧去医院。”
“…………?”
“????”
项黎慢慢睁开眼,抬头正迎上阮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脸上一片空白,随之是复杂。
劫后余生的喜悦,发现真相的愤怒,以及窘迫外露的羞愤。
项黎气得不会说话,“阮景,你是傻逼吧!”
“真他妈晦气。”项黎狠狠地从阮景腿上爬起来,并趁机给了他一脚,他背对着阮景,用力拉车门,“放我下去。”
“你难道没有要对我解释的?”
项黎骂道:“解你大爷!?把锁解开听见没有,我报警了。”
“你报吧。”阮景毫不畏惧。
这世界上还没人敢和项黎对着干!
项黎的脾气一下子被点燃了,他当即掏出手机,当着阮景地面输入一串号码,随即大拇指放在拨通键上。
“你生病了。”阮景忽然道。
所以呢?
项黎挑衅地看着他,别以为几句不值钱地关心就能换来他的心软。
“身上没力气。”阮景平静地陈述,“你刚才锤我拿记几下像挠痒痒一样。”
赤裸裸的挑衅!
项黎:“这话你留着和警察说吧,光天化日之下抢夺良男,罚你局子里蹲两个月。”
“你敢报警?”阮景反问。
项黎木着脸,指尖下压当即就要摁上接通。
几乎是同一时间,阮景的指尖压上他的胸口,灵巧的解开三颗纽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