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黎愣住,他立刻伸手去护,然而一个病人的力道微乎其微,阮景毫不费力就将他的反抗压制。
“你敢报警,我就把你扒光,看看谁更丢脸。”阮景不紧不慢地威胁。
项黎盯着他,从后者的眼神中看出了坚定,不像是在说假话。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阮景说到做到,摁着项黎直接将衬衣脱了。
“你是变态吗?”项黎难以置信,“还我!”
阮景将衬衣叠好,“到家看了医生,把话说清就还你。”
被夺去衣服的项黎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只咬牙切齿,“阮景我告诉你别把事情做太绝,信不信等我回去弄死你。”
“有本事你现在就可以。”
阮景目光自上而下扫量到项黎的下面,意味深长。
项黎怕失去自己的裤子,彻底没办法见人,于是恨恨地盯着他,试图用言语击垮对方。
苦于在国外呆了几年,他连最基础的国粹都难以施展,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待阮景听习惯后便彻底没了杀伤力。
“操你——”
项黎蔫哒哒的声音戛然而止,脑袋彻底垂下去。
晕了。
阮景及时扶住,感受到项黎掌心发烫的温度,催促沈本快点行驶。
一辆黄色保时捷迎面而来,车速很快,沈本重重踩下油门,对面的反应也很快,大概也是个老司机。
两辆车堪堪擦肩而过。
阮景:“稳一点。”
……
项黎醒来的时候头疼缓解不少。
他茫然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方才耻辱的记忆后知后觉闯入他的脑海,短短半秒,项黎的脸转为红色。
他猛然掀开被子,确定自己穿着衣服后毅然决然地坐起身,四处环视寻找趁手的工具。
算了。
就这样展开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吧。
项黎活动着胳膊,今天不是阮死就是他活。
他站在门后,打算等阮景一进来就给他当头一棒,谁知等了很久都不见人过来,他干脆主动出去找。
走到客厅,就在阮景在一堆箱子前不知在摆弄什么。
项黎靠近过去,此刻阮景转过身,手里拿着一管针,枕头尖锐寒光闪烁,他轻轻推试管排空气。
项黎往后退了两步,显然对方的武器看起来更加凶险。
阮景拿着针朝他走过来。
项黎:“你疯了,想干什么?”
“退烧针。”阮景说,“你现在还在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