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黎颤抖着说，“我是你儿子啊。”
项伟业一愣，随即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对不起，对不起……
项黎闭上眼，再睁开时纸上的字重新变化成项原的模样，他的语气满是瞧不起，“项黎，我马上就要取代你了。”
“……”
一道道熟悉又变形的音色在他脑内交叉混乱，如魔音贯耳，项黎捂住脑袋整个人都在抖。
……
刘聿恒再进来时，发现项黎正极为异常的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刘聿恒只是看着，就浑身发寒，他放轻脚步，完全不敢打扰项黎的行为，而是悄悄凑到他面前，轻声呼唤，“项黎？”
项黎的瞳孔缓缓聚焦，他看着刘聿恒的脸，哑着嗓子说：“太好了，刘聿恒你又变年轻了。”
刘聿恒：“……”他的神情从一开始的疑惑担忧转换为凝重。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刘聿恒将声音放的很轻很轻。
“看到……”项黎回忆着刚才的情景，脑子一片刺痛，他立刻终止回忆，专注地开始翻阅手上的文件，“没什么，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不要打扰我。”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刘聿恒将他手中的文件放到一边，“出去玩一玩，好好放松一下吧。”
项黎顿时炸了毛，他不管不顾地将文件从刘聿恒手中抢过来，专注地翻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任何人都不能干扰到他。
刘聿恒不敢出声，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办公室，背靠着办公室门，给林野烨打去了电话。
林野烨最近忙于接手医院事务，科室又很忙，刘聿恒等了很久，才有回音。
“林医您好，我想问一下项黎他多久没有进行心理测试了？……这么长……这两天方不方便……好的谢谢。”
……
项黎晚上又回了趟老宅，不知为什么，今天想回家的心情达到顶峰，他很想很想……见一见老项。
于是没有通知任何人，甚至没到下班点，就赶了回去。
一楼的灯都灭了，于是项黎就上楼找，卧室里没找到，于是他又在项伟业长待的地方转了一圈，路过书房，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他敲了敲门，静静听着里面兵荒马乱的响动。
“谁啊，进来吧。”
项黎推门而入，他看到项伟业坐在凳子上，手中翻阅一本历史权谋小说，“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项伟业：“白天睡多了，你怎么来了。”
项黎：“想你了。”
项伟业的眼神柔和，但他没有说话。
项黎靠近他的椅子，半蹲下来，眼神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漠然，“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如他所料，一听见自己的状态不好，项伟业的记忆就成反比似的得到显著提高。
项黎安静地听着项伟业的劝慰和唠叨，眼神盯着虚空，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阮景现在还没啥危机感，所以还有点端着，后面该慌了……其实是所有人都都该慌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