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我刚刚没说话。”
项黎:“哦。”
听了阮景的这席话,项黎受到很大启发,他这人手头一旦有钱就慷慨的很,当即打算给大家发点实打实的福利,于是开了张支票让工头去取现金,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一人发两千算作新年奖金。
工地顿时陷入一阵欣喜若狂的欢呼,敬酒的热潮一拨又一拨,项黎应接不暇,酒被阮景接了大半。
这里的喧嚣衬得远处更为冷静,十米开外的枯木丛动了一下,王润发一手将树杈盖在头上,嘴里啃着冷馒头,含恨盯着某处,他一口一口将馒头咬得嘎吱嘎吱响,仿佛如此就能将那二人生吞活剥似的。
没人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原本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费力好大心思即将攀登的顶峰烟消云散,那场发布会之后他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原本联系好的合作商纷纷撤资,对其避之不及,王嘉福恨其不争,难以接受整日酗酒,对其非打即骂。
资金链断裂,王家补不上缺漏,连房子都被拿去法拍,王润发一下子从天堂跌下来,眼瞧着富贵日子要离他远去,他放下自尊卑微乞求,可奈何项家还要对他赶尽杀绝,这让他如何不恨?
他不好过,项家也别想好过!项黎更是别想!
王润发越想越恨,气愤地将手里的馒头用力抛出去!
啪——嗖——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一道骂声。
“操!”
“谁他妈这么没礼貌,乱丢垃圾!”老大哥捂着脑袋,摸着黑将地上那物件捡起来,“什么玩意啊……馒头?冻得跟冰球似的。”
“老大你没事吧。”黄毛忙不迭上前关切。
几个小弟纷纷从草丛里冒出头,四处张望寻找罪魁祸首。
王润发人都傻了,连忙爬下,躲过了这群‘匪徒’的视线。
见那些人不再巡视,王润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行了别管这破馒头了,抓紧干正事,小五小六让你们盯着那俩人,乱瞟什么呢!?”
几人并没被这小插曲打断,举着望远镜透过光圈精准锁定围作在火炉前的二人。
“哎都打起精神啊,动了动了。”
……
“你真醉假醉啊?”项黎掐了下阮景的脸,看见对方依然没骨头似的醉倒在他身上,将信将疑。
阮景的酒量有那么差?
项黎疑惑,他记得对方不是挺能喝的吗。
又叫了阮景几声,见其依旧没有反应,项黎挥挥手,招呼人:“小陈,麻烦你帮我叫几个人把他抬回去。”
“好嘞!”
小陈人还没过来,项黎就感觉肩膀上的人动了动,阮景仿佛刚睡醒一般,睡眼惺忪,“?”
项黎:“醒的还挺及时。”
阮景装作听不懂项黎的阴阳,低声说,“我想去洗手间。”
洗手间?
正巧包工这会儿过来,项黎顺势问,“厕所在哪?”
包工闻言一愣,“厕所,害您看咱们这偏僻地方哪里用见厕所,外面大片的荒地,大家都是随便找地……就当施肥了。”
“……”
项黎面露难色,他问阮景:“还去吗?”
阮景勾住他的肩膀,重量全压了上去,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你扶我去。”
风吹树枝,树影摇曳,阮景拧着眉,心有不安,不知为何,他总隐隐感觉有视线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