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钱,能养活多少人。”崔素问喃喃自语。
“是啊,能养活多少人。”晏清酌用余光瞥了一眼崔素问,“崔医仙对神庙建造和官场之事好像很了解?”
崔素问一顿,“跟着母亲学过不少,她也确实参与过神庙的建造。”
晏清酌还想问什么,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嘴巴一松,睁开了眼睛。
眼神还有些迷蒙,江寂歪了歪脑袋,撑着胳膊想要起身,却心口一疼摔在床上,又闷哼一声。
“别动,”晏清酌搂住江寂的后背制止她,“你身上还有伤。”
“我去拿药。”崔素问起身出去。
江寂抬头,凑到晏清酌脸前,用力睁着眼睛看了看,声音虚弱:“晏清酌……”
连殿下都不喊了。
“是我,”晏清酌被江寂呼吸烫得往后缩了缩,“你好点没?”
“什么味道,”江寂皱了皱眉,“好难闻。”
晏清酌扯了扯嘴角,收回信香。
难闻你还闻。
“你干嘛抱着我?”江寂看起来有些生气,薄唇紧抿着。
晏清酌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因为我脑子有病。”晏清酌翻了个白眼。
“看出来了。”江寂轻声。
“……”
晏清酌还没发作,江寂又要闭眼,崔素问正巧把药端了过来,她赶紧报复性拍了拍江寂脸颊,“先别睡,喝了药再睡。”
还未等江寂反应过来,一把捏住江寂下颌,把药端起来灌了下去。
江寂被呛地咳嗽两声,眼角都红了,拿晏清酌衣袖擦了擦嘴巴,声音里带着怒气:“恩将仇报。”
晏清酌正要张嘴反驳,江寂手一松,又倒在她颈旁。
“呵,到底是谁恩将仇报?”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晏清酌真想提着江寂后颈把人丢出去。
她把药碗递给崔素问,崔素问见天色已晚,接过来作了个揖,低声说:“民女告退。”
说罢收拾好药箱,跟着魏七走了出去。
晏清酌躺下去掖了掖被角,又报复性掐了一把江寂的脸,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魏七在外头敲门:“主子你还没起吗?章刺史回府了。”
晏清酌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谁……谁要吃屎……”晏清酌恍惚间把一个圆圆硬硬毛茸茸的东西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突然,一股大力从晏清酌胯上传递到全身,她感觉自己仿佛腾空而起,在天上飞出一个完美的曲线。
“吧嗒”!晏清酌一屁股重重坐在了地上。
她猛地睁开眼睛。
江寂正坐在床上看着她冷笑,一双眼里满是诡异的邪气。
“江寂!”晏清酌扶腰站起来,脸色阴沉带着怒气,“你又踹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