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见希奇的咋了咋舌,“京里的人应该都知道老相爷把仙官送到城郊庄子静修去了,那是什么人过来寻他?”
“哦还有,差点忘记告诉老师了,您待的那个莲院里的物件我都已经命人给您搬来了,除了眼下屋内这些,先生可还需要哪一样?弟子这就去给您搬过来。”
话说到这,司空见特意对上了公良缭的视线,冲他笑了笑,
“听那村里的人说,刘季一家已经上京为来年春闱做准备了。”
刘季这两个字从司空见的口中说出来,公良缭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明显一惊。
司空见一点都没错过这反应,不屑的嘁了一声,“区区乡野村夫~”
“太子仁慈,送到刘家村去的探子没灭口,还放他自由,让他在那破村里当教书夫子,好巧不巧的,叫一个本该明年才入京的人提前那么久来京准备春闱。。。。。”
他自顾自的说着,离开了。
屋内的公良缭还有蹲在屋顶上的秦瑶,满是不可置信。
公良缭:三儿居然进京来了?
秦瑶:刘季你丫暴露得也太快了!
除了伺候的下人还有巡逻护卫,整个濮院再没别的威胁。
正是与公良缭见面的好机会,秦瑶蹲在瓦上却迟疑了。
因为她不确定老头对她的出现是什么态度。
一个要强的人,在最落魄的时候,应该不想被自己亲近的人看见。
但这不吃不喝的,还咳血。。。。。。不看一眼真的不放心!
秦瑶撬开了一片瓦,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缝隙,向室内投入一缕光柱,正正好落到公良缭垂在床沿的手背上。
阳光直射的温度很快就能够感受到,本来闭着眼睛的老头突然睁开双眼。
因着司空见走时说的那些话,老头心头突然生起一个大胆想法。
他带着一分期待三分警惕六分怀疑,顺着手背上的光柱往上看——
只看见了一张嘴巴。
公良缭:???
秦瑶努力字正腔圆的无声动着口型:明早、我们、来、看、你,挺住!
连续重复了三遍,秦瑶才偏了下头,露出一只眼睛,眨巴眨巴。
公良缭凹陷的双眼瞬间瞪得要脱框,是是是三儿的亲亲娘子!
呸呸呸,都被三儿给带歪了!
瑶娘,居然是瑶娘!
公良缭又喜又怕,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万幸他理智尚存,反应过来身前还有下人,强忍着激动,继续躺尸。
秦瑶嘿的一翘嘴角,又说了句: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觉得里面的人应该读到了自己的唇语,一边想着‘老头年纪这么大了眼神应该还好使吧’,一边借着国师府这些雕工精美的屋檐斗角,撤走。
瓦片突然就盖上了,那一缕光柱消失不见,公良缭急得想拍床——她说了什么?她到底说了什么!
“先生?”下人狐疑的看了过来,总感觉床上的人情绪有点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