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殿下说到做到!”胥子缨回,算是和谢亦温达成了协议,此事就烂在肚子里,顾云锦不会再得知。但胥子缨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喜欢谢亦温了,她不喜欢太狠心的男子,特别是为了权势而狠心的男子。谢亦温不知胥子缨想法,其实就算知道也无畏解释。沉默了片刻,谢亦温才开口问道:“早间你们来前,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吗?”“殿下为何这么问?”“无事?”“云锦带我去见了老太太,说起了与殿下成亲之事,老太太想让顾云锦出门拜别父母时拜陈氏,云锦不愿,有几句争执。”谢亦温眸光暗沉,淡淡道:“原来如此。”顾云锦换了身衣裳回来,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胥子缨倒了杯茶端了出去,好似她是渴了进来倒杯茶喝。一进一出,两人在门口相遇,胥子缨看着顾云锦身上这身衣裳,不论是布料,花色,颜色,制衣的精细都是挑不出毛病的,要说唯一的毛病,那便是太合身了,似乎就是为顾云锦量身定做的一般。胥子缨盯着这衣裳看了片刻,想起谢亦温所说的真心,微微一笑:“这衣裳好看,也很合身,殿下身边哪位姑娘与你身材这么相像?”顾云锦回道:“惊鸿说是随便做的,我也不知。”话落,只见胥子缨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笑着便出去了。顾云锦眉头一皱,低头打量起了这身衣裳,她刚才未曾仔细看,这衣袖上的绣花,很好看,针法也很精细,这应该不是惊鸿口中的,剩下的布料,随便做好放在那儿备用的吧,再看这尺寸,穿在她身上特别合身,总该不会是特意给她准备的吧?可转念一想,谢亦温又不喜欢她,也没有她的尺寸,怎么会特意准备她的衣裳?真是想太多了。扎针扎了半个时辰后,秦苍前来取下针,谢亦温喝了一碗药后吐了几口黑血。胥子缨再摸了摸他脉搏,一切都在正常的范围内。“殿下吐了些淤血,会有点虚弱,好生休息吧。”胥子缨开了药方,秦苍拿着去抓药,想着大婚在即,顾云锦往太子府跑太勤了,总归是不太好,若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更不好。“子缨公子,明日是否还按今日医治?”秦苍问。胥子缨点了点头,“药和针灸,三日后看看情况再调整。”“那这三日,子缨公子不必来,免得引人耳目,我记住了穴位,可以给殿下施针。”秦苍话落,胥子缨寻思了片刻说道:“不是我不相信秦大夫,太孙的身子,可马虎不得。”“公子放心。”“那成,我与大娘子说一声。”胥子缨与顾云锦说完,顾云锦又问了谢亦温,谢亦温听闻她们这两日不来了,心中不太乐意,但马上就要成亲了,顾云锦确实不方便每天往太子府里跑。只得应下。话是应下了,可眼神却一直看着顾云锦,胥子缨皱了皱眉头,喊着秦苍就往外走,丰止向来有眼力劲儿,也出去。顾云锦看着谢亦温虚弱的模样,缓缓走了过去。“你好好养身体,过两日我再过来。”谢亦温就静静的望着她,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却是一句也没说出来。“不可再半夜不睡觉。”顾云锦说完,谢亦温缓缓开口问道:“两天不见我,你都不担心我身体出什么问题?”顾云锦一脸疑惑:“子缨的医术,我还需要担心?”“万一呢?”顾云锦深思了一下说道:“若是如此,那我晚上悄悄的来看一看你?”听到这个答案,谢亦温心中窃喜,但转念就想起她这些日子的劳累,又有些不忍心了。“算了,大晚上的不安全。”顾云锦:……真难伺候。文和殿内裴相因裴少钧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愈合发愁,无可奈何只好去请旨,请太医。老皇帝听闻伤情严重,关怀了几句伤势,又追问道:“凶手查得如何?”裴相想起最后查出来箭是裴少钧的,心中恨得紧,不知是谁心思太过于歹毒,只能打碎血牙往肚子里吞。“还未,那凶徒可能早已经离开建安了,无迹可寻。”裴相说完,老皇帝说道:“让府尹继续追查,务必要追到凶手,建安城内行凶,何其猖狂!”“陛下,不必了!老臣如今只想让少钧好起来。”老皇帝沉默了片刻说道:“治伤要紧,等伤好了,再行追查。”“老臣,多谢陛下!”裴文懿寻到了太医前往相府,裴少钧已经几日未休息好,整个人憔悴不堪。太医重新检查了伤口,发现这裴少钧虽受伤了好几日,可这伤口却如同新伤一般,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