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郝清河提出要离婚可以,但是必须把那十万彩礼还回来,还说姚阿平嫁过来,她手里的钱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必须把她银行卡里的钱分他一半。
姚阿平明确告诉他,彩礼她可以想办法以后慢慢还,但是她银行卡里的钱都是林与?然爸爸留给?林与?然读书用的,不算夫妻共同财产,不可能分他一半,并告知他,那些钱已经全部用来给?林与?然报班了,一毛都不剩。
郝清河听完气愤不已,对姚阿平大打出手。
从监控录像里看?,郝清河整整打了姚阿平一个下午,姚阿平被打得承受不住,瞅郝清河打累了喘歇的空档,趁机跑出门躲,结果,跑太急没看?车,被一辆货车撞飞。
那种?程度的家暴,已经够到判刑的程度了,但是林与?然没有着急报警,她从当天的监控里看?到,郝清河买了一小袋那种?金黄色胶囊,并约人在后日来家里一起吸,应该是把讹来的钱都用来买那玩意了,并兜售给?其他人,还提供吸食场所?。
家暴判不了多少年,但是藏纳、兜售毒品,提供场所?聚众吸毒,能判不少年。
林与?然打定主意,后天,她要瞅准他们聚众吸毒的时间,报警。
可隔天,她和迟曳在网吧过夜的事被班主任陈文丽抓了现行。
学校甚传他俩在谈恋爱,加上一起过夜,完全超出了早恋的范畴,陈文丽在当天就请了双方家长?来谈话?。
她家里能请来的也就只有郝清河了。
郝清河看?到迟曳妈妈开的豪车后,竟然厚颜无耻地借这?事敲诈迟曳的妈妈。
林与?然犹记得迟曳妈妈当时看?她的眼神,极尽嫌恶,像看?一只臭虫一样。
她长?这?么大,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友好的,或是欣赏的或是羡慕的,从来没有人那样厌恶过她,她没想到第一个厌恶她的人会是迟曳的妈妈。
甚至,在她录下郝清河敲诈他妈妈的音频,把内存卡抠下来递给?他妈妈时,他妈妈避了一下,要不是那是可以免除她麻烦的东西,他妈妈估计碰都不想碰一下她用过的东西。
也就是在那刻,林与?然才意识到,她和迟曳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们一点都不般配,她所?有的骄傲都是那么可笑,她仅仅只是成绩好而?已,她的家庭破碎,有瘫痪的母亲需要照顾,有巨额的债务要偿还,她还有一个人渣继父。
而?迟曳的每一样都是最好的。
她根本不配。
那天起,她连那个小小的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家不能回,也没有钱可以让她住宾馆,她只能去医院挤在姚阿平病房狭窄的过道里打地铺。
那天放学后,林与?然回家拿枕头和被褥。
她在外头确认过,郝清河没在家,才开门进去。然而?,在她抱着被褥往出走时,郝清河回来了。
郝清河喝得伶仃大醉,手里拎瓶酒,摇晃着身体进来,看?见林与?然,立时暴怒,把手中?酒瓶向林与?然的方向砸过来,咒骂道:“不要脸的贱货,老子打牌呢,你老师喊老子去谈你早恋,害老子输了那么多钱。”
林与?然判断情况不妙,大门怕是出不去了,她扔下手中?被褥就往自己房间跑,准备跳窗出去。
郝清河见她要跑,大步追上来,在她将将要锁上门的那刻,两条粗壮胳膊凶狠地抵住门板,暴力往开推。
力量悬殊过大,林与?然按不上门板,果断放弃,拔腿往窗户跑。
在她跨上窗户的那一刻,右腿被一只粗粝大手紧紧钳住,她的身体被从窗台拉了下来。
身体重重跌在地板上的剧痛还未来得及消化,林与?然就被郝清河压制在身下。
“再给?老子跑。”郝清河一手扯住她的头发,狠狠打了她两记耳光,嘴里咒骂着:“老子以为你多高?尚呢,不让老子日,让那个毛头小子日,他会吗?他能让你爽到吗?”
郝清河两手抓住她的校服衣领,暴力向两边撕扯。
林与?然被两记耳光打得脑袋一阵眩晕,耳朵里全是白噪,她一边尖叫求救,一边拼命挣扎。
可外面正在狂风大作?,暴雨即来,几乎没什么人在外面,有也都是行色匆匆,她的尖叫、求救声被嘶吼的风声裹扯,弱到几乎听不见。
林与?然疯了一样拼命挣扎着,从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美工刀胡乱划向郝清河。
郝清河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下深深一道口子,他吃痛地松开林与?然,甩了甩手臂上的血,然后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美工刀丢出窗外,再次扑上来。
这?次郝清河不再撕扯林与?然的衣服,扑上来直接往下扯她的裤子。
浓烈的酒臭和汗臭味包裹而?来,男人粗重的气息挟带着浓重的烟屎臭味一下一下往她脸上喷,让林与?然反胃。
她顾不得哭,一手拼命护扯住自己裤
子,另一手再次摸出一把美工刀,使出全力向郝清河划去。
被郝清河眼疾手快夺了过去。
“妈的,臭婊子。”
郝清河咒骂着,将美工刀扔出窗外。
林与?然红着眼眶后退着躲,摸出手机打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