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往安室身边靠了靠。
“我去吧。”乌丸拓也会意地笑笑,跟在房主身后往三楼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
安室半蹲在地上,趴在刚才没打开的那道门的门锁上仔细观察着。
“怪事。”他嘀咕道,“他不知道这门打不开吗?”
尸体
我的房间是标准的客房,一张床,一张桌,还有一个简单的柜子,我看见对面安室的房间也是一样的配置,连窗帘的颜色都一模一样,双胞胎似的。
“干嘛?想和我睡一张床吗?”见我一个劲儿地往他屋里瞄,他站在门口叉着腰问。
“……”我自认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把门重重关上。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我死死抱着他的情景,我肉麻地抖了抖肩膀,扑到松软的、因为长久不使用而散发着淡淡霉味单人床上。
外面雷雨依旧,我在床上躺了会儿,忽然想起了那两个数字,翻来覆去思考了一阵,也不明白其中含义。
我甚至怀疑这是她给我的信号吗?我不确定了。
一天的奔波外加天气催化,我很快就感到了一阵倦意,我强挺着精神把灯关了,然后载倒在床上,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可能很久,也可能不过几十分钟,冥冥之中我感到身体很沉,好像有什么很重的、潮湿的东西压在身上,一股雨水的腥气充斥口鼻,脸颊和脖颈处湿漉漉的,耳边萦绕着粗重的、动物般的喘息。
这种感觉很真切,但我却一动也动不了,连眼睛都睁不开,像是遇到了鬼压床。
这个状态持续了好几分钟,然后我又感到一阵眩晕袭上来,再度昏睡了过去。
当我又一次醒来时,屋子里依旧一团漆黑。我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久到一睁眼应该就是清晨,可眼前浓郁的黑暗告诉我,现在可能才到后半夜。
我习惯性地摸了摸枕边,并没有手机,这才想起把手机落在客厅的壁炉台上了。我闭着眼睛缓了几分钟,才能够从床上爬下来。
脑袋沉重得匪夷所思,像是宿醉,我很少有过这样的头痛感,难道是被雨淋的?
我蹑手蹑脚来到门口,点开灯,走出房间,沿着漆黑的走廊往楼下的客厅走。
诺大的宅邸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外面的雨声衬得整个空间更加如坟墓般死寂,我忽然有种寒毛直竖的阴森感,脖子后面又冷又痒,就好像有谁步步紧跟,并一直往里面吹气。
然而我却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早知道就不出来了,反正也没信号,手机取回来也只能玩一会儿植物大战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