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迫不及待地逃离血腥的“现场”,到厨房的壁柜里找他说的酒精灯。
几分钟后终于找到了,我按他的指示点上火,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果然,他把一根细长的医用针在酒精灯上烤了烤,然后自己缝合起了伤口。
我别过头去,不忍去看那令人肉疼的画面。
他只是偶尔蹙一下眉头,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疼痛的表现,仿佛自己皮肉是石头做的。
“能帮我倒一盆温水吗,还有帮我把洗手间门口挂着的那条棕色手巾一块拿过来吧。”他语气变得虚弱了些。
我照做了,他的所有手巾几乎都是浅色的,只有这一条是红色系,我仿佛看见那上面残留的斑斑驳驳的血痕。
这家伙,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经常负伤吗?
我把毛巾和水端到他面前,把毛巾沾了水递给他。他已经完成了缝合,正用纱布和绷带把伤口紧紧绑住。
绑好后,他对我说了声“谢谢”,用毛巾认真被血沾染的其他部位。
我再一次别过头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重要的实验材料
“所以说,她现在在那位代号为‘零’的公安家里?”皮肤苍白的眼镜男笑着问宇多田步,他手里晃动着一杯鸡尾酒,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弹动着。
“是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没料到会这样,真对不起。”宇多田恭敬地说,眼睛不太敢直视对面留着黑色碎发的男人。
“无所谓。你逮捕她之后,她有没有表现出极度焦虑或者出现情绪激动,完全不受控的时候?”
“这个……倒没有,不过被抓的时候她揍了一位警察一拳,但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再之后就一直消极应对,连眼皮都懒得抬。”
黑发男人十分感兴趣地往前凑了凑,两只胳膊支在吧台上:“这可真是有趣,她还真的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啊。我一直观察到现在,从那个山庄出来而没有发狂的,只有她了。何止是不发狂,就算被强暴浑身是伤,也只是抽抽涕涕地找医生治疗,然后像土拨鼠一样躲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激进的行为,这很反常。”
宇多田摸了摸光亮的秃顶:“可能她天性就比较爱逃避吧。”
“不,无论是各种性格的人,被那种辐射性质的生物毒素影响到,都会发狂,有的潜伏期长一点,但只要被刺激到某一点必定会暴走,记得昨天你们内部会议上提到的那两起杀人事件吗?”
宇多田点头。那两起近期发生的杀人事件,只要听过,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太残酷太匪夷所思了。
第一起发生在一周前,两个女大学生在宿舍互殴,一口一口咬下对方的肉,最后她们是因动脉失血过多而死的,整个宿舍里都是血,两个死者的头发和嘴边都沾着对方的肉屑,到场的警察没有一个不大吐特吐的。
第二起发生在两天前,一对男女把面对面坐着,把很多珠宝钻石吞进肚子,直到被活活噎死。
“这四个人,都是和她一起被困在黑猫山庄的人。”黑发男人微笑道,洁白的牙齿闪着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