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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惧热,室内空气又不流通,虽然没喝酒,脑袋也有些晕了。她晃晃悠悠地从榻上爬起来,和高玥交代了两句,便转出去吹凉风。月明星旺,东汉的夜色与两千年后有所不同。在她自己的时代,是很少有这样的夜晚,能看到漫天星光、明朗月色的,阿楚从室内走出来不久便注意到了,她仰头痴看了会儿,准备找个地方坐坐。县府是办公之所,景色当然比不上贵族家中的小花园。阿楚背着手在院子里饶了两圈,找不到一处满意的地方,心里横竖不得劲,看着庭院里一棵大银杏,心念一动,干脆抱着树干爬了上去。这银杏应当是长了有些年头了,粗壮的树干两人都合抱不住,枝丫也结实得很。阿楚顶着稀疏的新叶抬头,入目是点点银光,星子月牙都亮得吓人,把她伸出去的手背都映得泛起了光。夜里凉风一吹,把她深衣的宽袖吹出了声响。阿楚盯着月色下惨白的手背,看了好一阵,听到了不远处宴客厅里泄出来的丝竹管弦声。这声音里还有一点嘈杂的人声,听起来热闹极了。她坐在树上,不知怎么地,脑中就闪过自己从小到大经历的那些小事大事——从一出生就被送回老家,再到今日俘下一大批黄巾。阿楚又想到今天被她的玩笑话吓得跪地磕头的几个少年人,忽然觉得很荒谬。她看着自己那只稚嫩的右手,盯了有一会儿,叹了口气。她心想:“现在的我和千年后的我,看的是同一轮月亮吗?”当然没人回答。当年系统叫她“玩家”,让这个世界显得那样虚假,现在她一杆枪挑翻了一支军队,依然凌驾于多少人之上。然而她就一个可怜巴巴的亭主封号,连个最低品阶的官职也捞不到,又真实得那样困窘。真叫人恍惚。她把视线移到弯弯的明月上,脑子里又是郭嘉又是典韦,一眨眼又变成龙椅上垂眼的皇帝、被砍了指头的宦官……再然后是沉默的窦太后、对皇帝不屑一顾的刘华,闻鸡起舞的高玥,为了她婚事垂泪的秦妙——人和事都是真的。“——昨夜的星辰与今夜不同,今岁的明月自然也不是千年后的明月。亭主以为呢?”又轻又快的声音忽然从底下响起来,阿楚一低头,恰好撞上郭嘉那一双眯起来的狐狸眼。阿楚吓了一跳——哦,她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她低着头对郭嘉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郭嘉这话拗口得很,阿楚差点被他绕住了,默默在心里把这话翻译成人能听懂的三个字:“不一样。”阿楚:“……”也真是个会说话的。这人不知道站在底下多久了,清瘦的面颊被风吹得有点泛白,浮现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病气出来。郭嘉仰起头,笑吟吟地与她四目相对,整个人还是懒洋洋的模样:“月与月当然是不一样的。于嘉而言,上一刻与这一刻的变化已足够大了,亭主麾下新添的猛将真让人意想不到。”阿楚也笑了,听出来他话里有话:“好吧,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她晃了晃双腿,树枝轻轻颤动起来,恰好摇落一片旧叶。郭嘉慢悠悠地抬手接住,果然听到阿楚发问:“您来这里,是为了兑现宴席前的承诺吗?”阿楚野是野,又不缺心眼。郭嘉上午跟着她出来,本来毫无长留的意思,可是看着她打了胜仗,竟然留下就了宴席,这已经是表现出了明显倾向。如果不是典韦的出现打断了宴会,说不定这时候阿楚已经收到了他的答案。果然,这位未及弱冠、身形还略显单薄的年轻文士轻轻地笑起来,转而低下头,对她深深地一揖——这是文人礼节,其中尊敬的含量已经很重了。“是来兑现了,”他说,“多谢亭主的美酒,作为回报,就拿我之后的时间来换吧——嘉愿在主公麾下效力。”阿楚不晃了。这银杏长得太高,坐在上面只能看到楼台屋檐,看不清树下人的眼睛。她动了动身,轻巧地从树枝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郭嘉前,抬手拍了拍身上尘土,严肃地看着他。虽然郭嘉说得随意,但她心里对这个答案,其实是有过准备的。然而,谋士和武将终归是不一样的。习武的是否尽全力,做主上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安排起来也轻松;文臣真要藏拙、或是暗中使绊子,其他人还未必能感觉得到。阿楚难得磨叽了一次——她手下是没有谋士的,唯一的荀彧只是听了朝廷的安排(或者可能是自己要求),跟随协同她而已。他的门第和阿楚很接近了,因此她也不敢苛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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