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岳没听见:“这个东西存在的意义是给alpha制造弱点吗?万一有人从背后偷袭拿这个勒你脖子怎么办?”“这个设计的目的一是为了防止失控的alpha自己把止咬器扯下来,二是为了防止alpha在某些情况下发生破坏腺体的自残行为,让信息素大量外泄,干扰更多的其他alpha和oga。”陈衷解释着,又把止咬器摘了下来,“你说的那种情况一般不会出现。失控的alpha在自己撕扯止咬器时如感到窒息,就会停止这种行为,而如果是别人想要这样做,无论alpha是否失控,都能在感到被威胁的第一时间反击。生死一瞬都没有那种反击爆发力的alpha,恐怕也用不到戴止咬器。”柳峰岳懂了。他点了点头,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明天到了我家之后,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怎么了?”陈衷问。柳峰岳咽了咽口水:“就是,我爸妈对你可能会,不太客气。”当初两人扯证,柳峰岳完全是被陈衷牵着鼻子走的,太仓促了,甚至还没来得及通知父母。柳峰岳的父母是之后听朋友说起这件事才知道的,在他被陈衷压着做那种事的时候,柳父打来了十几通电话,接通后先是把柳峰岳骂了一顿,又说陈衷不是东西,alpha天天欺压他们这些弱小可怜又无助的oga也就算了,连他们的beta儿子都不放过,无耻!在柳父痛骂陈衷的时候,柳母就在一旁抽抽搭搭地哭。柳峰岳一直插不上嘴,直到柳父骂累了,放狠话要柳峰岳尽早把人带回家,他们不把陈衷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就不做o了,趁他爸喝水的间隙,柳峰岳才道出了真相,柳秋澈被呛了一口后就安静了,连带着背景音里云响的哭声也停了下来。柳峰岳知道他爸只会在alpha不在场和云响被欺负了的时候才会重拳出击,多数时候都是唯唯诺诺的,而且他们其实很友善,尤其喜欢漂亮的小孩,三十岁以下的都算。但一开始是肯定不会给陈衷什么好颜色的。陈衷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搂着柳峰岳的腰,夹着他的腿带着他往枕头上一倒,“我们该休息了。”柳峰岳“哦”了一声,挪开陈衷的腿,背过身去刚要合眼,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烫了一下。他一个激灵,翻过身来:“不是要睡觉吗,你这么精神干嘛?!”陈衷一个翻身压在了柳峰岳的身上,热气呼在beta的耳垂上:“哥,我说的是休息。睡觉前不应该稍微活动一下吗?天这么冷,暖和暖和更助眠。”“你有病是吧!”柳峰岳抓住了陈衷的手腕,曲腿膝盖撞向陈衷的小腹。陈衷躲开了。但柳峰岳的脚趾勾住了陈衷的衣带,因为动作太大,他衣摆下的风景也一览无余,陈衷再次压过来时,两人真的做到了方才柳峰岳想象的那四个字。柳峰岳不敢动了。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还没和陈衷打起来呢,心跳就已经剧烈得不行了,隐隐有要把胸腔撞破的趋势。柳峰岳觉得自己该去医院查一下是不是心脏出问题了。第二天,柳峰岳差点起不来。陈衷觉得开车去路有点远,他想来回两次间能多休息一会儿就多休息一会儿,早上七点不到,就强行把柳峰岳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早餐是陈衷准备的,两大碗热干面加鸡腿,吃完饭柳峰岳刷着盘子,陈衷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把止咬器交到了柳峰岳的手里。柳峰岳不解:“干嘛?”“等你给我戴上,”陈衷眼巴巴地看着他说,“哥,你知不知道人都是有肢体记忆的?我自己戴会系住扣子是怎么系的,真发起疯来也不一定不能自己解下来。”柳峰岳有些别扭地偏过头去:“需要我帮你戴直说就行了,凑这么近干嘛。”他俩身高差不了太多,陈衷的腿要比他的稍微长一点,布料摩擦间,柳峰岳觉得自己腿根有点烫又有点痒。柳峰岳擦了一下手上的泡泡,刚准备给陈衷戴上止咬器,又被陈衷按住了手。“哥,”陈衷又凑近了一点,“为了你,接下来一整天我的嘴都要关在‘笼子’里了,可憋屈了,考不考虑先给我一点补偿?”“什么补偿?”柳峰岳问。他的话音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被陈衷吞进肚子里了。陈衷压着他的身子,贴在了水龙头上。柳峰岳的腰被台子硌得难受,不由得提了提屁股,坐在了洗碗池的边缘。他眼神迷离了一会儿,回神后迅速把陈衷从自己身上拔了下来。柳峰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感觉有点喘不上气,错身趴在陈衷的肩头大口地补充着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