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衷擦了擦嘴:“哥,你的柔韧性怎么样?”“不怎么样,”柳峰岳没好气地回答,“差到幼儿园时跟着上舞蹈课,其他小孩下腰,我用头砸地板的那种程度。”——甚至差点就把舞蹈室的木质地板砸穿了。陈衷把柳峰岳的腿抬了起来。柳峰岳顺势撑着洗碗池的边缘后仰,等陈衷把他的腿盘在了自己的腰上,柳峰岳才反应过来:“你又要干嘛?!”他已经猜到陈衷想干嘛了。毕竟这个姿势,咳,他在那种片子里见到过!陈衷哪来的那么多子弹啊,子弹不要钱的吗?!柳峰岳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陈衷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忍着笑佯装愣了一下,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你在想什么呢,哥,昨晚刚做过,把你累坏了怎么办,”他继续摆弄着柳峰岳的腿,“你知不知道剪刀脚?”被看破了心思,又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柳峰岳的脸更烧了,他气急败坏,施力夺回了自己双腿的控制权,跳起来侧翻扫腿夹住了陈衷的脖子,压着他的肩膀用力旋身拧了一个麻花,两人双双倒地。“会啊,”翻身后他提着陈衷的衣领起来,“是不是这样?”“是,”陈衷笑着点头,忽然抓住柳峰岳的手臂,一个背摔反客为主,“哥,你这不是柔韧性挺好的嘛,你看我,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那种程度?”柳峰岳有点怀疑,刚刚没看陈衷做什么特别大的动作啊。“这种程度。”陈衷抓着柳峰岳的脚腕,提起来往他的脸上压,同时欺身上来,去咬柳峰岳的嘴唇。柳峰岳的腰被陈衷折得生疼。他曲腿一脚踹在了陈衷的肩上:“陈衷!!!你踏马的,搬得是劳资的腿!!!”两人下楼时,陈衷的右脸颊多了一块创可贴,是磕在洗碗池的棱上划的。但他现在心情不错,甚至主动给抱着幸运的柳峰岳开了后座的门。柳峰岳不太想搭理他,一进车就往远离陈衷的那边挤。陈衷绕了一圈去驾驶座,没一会儿又过来,摇下车窗,把一条仿狐狸尾巴的围脖搭在了柳峰岳身上。柳峰岳瞪他:“干嘛?”“送你的礼物,”陈衷说,“很适合现在的你,我觉得你这副样子很像受气的小媳妇,系条毛围脖可以让你跻身成贵妇。”“陈衷,”柳峰岳举起了拳头,“信不信我给你车窗砸个窟窿?”秃鹫们因为要听导航,陈衷没有开广播,两人间也没有任何交流,柳峰岳缩在驾驶座后面的车座上,百无聊赖地刷着陈衷的微博。他有点怀疑陈衷的正业是写微博,副业才是做主持人。柳峰岳从未见过像陈衷这样,一天要发十几条无关紧要的微博的“名人”。尤其是在两人结婚后的这段时间,陈衷的日发文数几乎是呈指数型增加,柳峰岳每次想起要翻陈衷的微博,都要重新关注他才能翻完一天的量,后来干脆就懒得再取关他了。几乎陈衷每条晒日常的微博下面都有人在刷“别秀了别秀了再秀取关了”,柳峰岳虽然没有特别关注,但也隐约感觉陈衷的粉丝数掉了。但他还是很喜欢看陈衷的微博的,尤其是评论区,每次翻完,他都觉得陈衷真的好爱自己,这让他有种特别的满足感。柳峰岳偶尔也会勉为其难地欣赏一下陈衷的自拍。老实说,他觉得陈衷本人长得还行,但素颜也就和微博里的精修图有八分像吧,毕竟柳峰岳发现陈衷每次晒照都喜欢掀开一点衣摆,露出一点人鱼线和腹肌来,每次看到舔陈衷身材的言论,柳峰岳都忍不住冷哼出声:陈衷的身材根本那么夸张,他肚子上的沟浅得都快没有了。但他自己学陈衷的样子自拍过几张,无论怎么修图都修不出陈衷那种深邃的肌肉线条效果,也不知道陈衷用的什么美图软件。为了研究这件事,柳峰岳保存了几张陈衷的自拍,还特意挑了一张陈衷咬着衬衣衣摆,胸肌都若隐若现的照片当锁屏,闲来无事就喜欢滑来滑去,并不是馋身材,只是想把陈衷虚假的肌肉线条给磨平。柳峰岳发现,在那次催情剂事件后,陈衷在微博上沉寂了三天,只发了一条告病的微博。他点开那条微博看了看,也不知陈衷的粉丝是从哪里了解到的,都说他对oga的信息素格外敏感,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远离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人。柳峰岳开始有点担心:“听说你对oga信息素特别敏感?”“嗯?”陈衷看了眼后视镜,“也不是敏感,只是对过浓的oga信息素反应和其他alpha可能不太一样,我的腺体对信息素反应的沸点和承受能力临界值很接近,基本不会失控狂暴,只要过了沸点就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