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种想法都是十分自私的,完全没有顾忌柳峰岳的感受。陈衷知道只以自我为中心去要求别人的,不能称之为爱。他必须把选择权交给柳峰岳,尊重柳峰岳的选择。但出于自私的心理,陈衷不愿主动向对方提出这一选择,也不敢再激怒对方,逼迫对方想到那一对无情的字眼。而柳峰岳背对着陈衷,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生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喜欢陈衷,却在得知陈衷是在利用他,自己被骗了以后,想到之前陈衷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可能都不是出自真心的,心里像是被谁挖去了一块,有种再次失恋的感觉。说来也对。他有什么值得陈衷喜欢的呢?一个一米八多的男性beta,长得又不漂亮,不像oga那样娇小可人,也没有alpha高大健壮,不管陈衷是什么样的审美,也不应该会喜欢到自己头上。他肯定是为了能够继续利用自己才说是喜欢自己的啊。也是直到这时,柳峰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只是个beta,又不能被标记,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他和陈衷睡过呢?他根本就没必要和陈衷结婚。所以一切都是假的。他不需要对陈衷负责,陈衷也不喜欢他,他们的婚姻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想必等他对陈衷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陈衷就会抛下他,再去随便找个富婆享受荣华富贵吧。凭什么?!凭什么等这段婚姻结束了,陈衷达成了他的目的,还能安度晚年。而他失去了自己的青春,失去了自己的纯洁,已经不能再追求爱情了!就算他不喜欢陈衷,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已经不是“凑合着过呗,还能离咋滴”的问题了。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如果陈衷敢提,他就把陈衷绑起来,关在家里,一辈子也别想从自己身边逃离!第二天,柳峰岳还是不愿和陈衷说话。甚至到了晚上,柳峰岳不回家吃饭,也没有告诉他。陈衷是听云响说了才知道的,柳峰岳给他的爸妈都打了电话,唯独没有给他打。陈衷一点食欲都没有。他还戴着止咬器,因为昨天柳峰岳没帮他摘下来,他就连晚上睡觉时都是戴着的。陈衷只吃了几勺土豆泥。然后他就回到了卧室里,曲腿坐着,看着趴在狗窝里的幸运,一想到幸运的狗窝是柳峰岳买的,狗粮也是柳峰岳精挑细选的,柳峰岳会陪着他玩,幸运还拥有柳峰岳的爱,而他已经没有了,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失了宠被抛弃的小狗。陈衷不知该如何挽回自己在柳峰岳心目中的形象。柳峰岳肯定已经伤心透了,毕竟之前他是那样的喜欢自己。坦白没有用,对方似乎已经彻底不信他了,不相信他的爱是真的。陈衷很难过。九点不到,陈衷就难过地睡下了。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浑浑噩噩到十一点多,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卧室的灯被打开了,他的眼睛被刺了一下,用手臂遮着眼适应了许久才能睁开,在此之前,他听到了粗暴的关门声,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臭味。陈衷看到柳峰岳醉醺醺地站在床边,用有些涣散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他的上衣有些凌乱,半边锁骨一览无余,身上除了酒味还在不停地向外冒寒气。这让陈衷实在是升不起半点旖旎的心思。他只担心柳峰岳是不是就穿成这样回来的,太单薄了,别说beta,就算是alpha穿成这样在大雪天里出门,也绝对会被冻伤。柳峰岳看起来喝了不少。鉴于上次他酒醒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陈衷大胆地坐起身来,拽着柳峰岳的胳膊想要把他带进被窝里,不料柳峰岳反手将他从被窝里提了出来,死死地按在了被子上。“陈衷…”柳峰岳一屁股坐在了陈衷的腿上。他打了个酒嗝,手伸进了陈衷的睡衣里,开始不安分地乱摸了起来。柳峰岳的手是真的很凉,还沾着从外面带回来的雪水。陈衷不敢动,可又控制不住身体被冰得不住震颤。柳峰岳靠得更近了。他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褪到的膝盖窝处,又开始扒拉陈衷身上的衣服。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陈衷开始挣扎起来。现在绝对不行,柳峰岳的意识不清醒,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万一伤到他自己可就糟了。而且,至少…至少不能是在被窝外面。真的太冷了,陈衷怕他会被冻出病来。可是陈衷也不敢动作太大,那样绝对会伤着柳峰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