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察觉到他的挣扎后,柳峰岳甚至动用了他还打着石膏的那只手,用力地按住了陈衷的止咬器,另一只手则压着陈衷的一条胳膊,向前挪身贴上了陈衷的小腹。止咬器的金属架被按在了陈衷的鼻梁骨上,压得他生疼。柳峰岳按了一会儿,又扯了扯,有些不满地嘟囔:“什么玩意儿,居然敢妨碍劳资吃东西。”“风月哥哥…”陈衷试图唤醒柳峰岳的理智,“你冷静一点,别伤着自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但至少也要在被子里面,外面冷…”柳峰岳冷哼了一声:“谁管你。”话说完,他俯身咬住了止咬器下的choker,借此磨起牙来,他觉得只要咬断了这条绳子,就能把止咬器解下来。陈衷不得不配合着扬起了脖颈。柳峰岳的眉骨就在他的下巴附近,时不时会戳上来,陈衷有时能同时感受到坚硬而又脆弱的骨头,还有柔软的眼皮,和藏在眼皮下晃动的眼球。而柳峰岳的吐息就喷在了他的下颌上,在撕咬的过程中,柳峰岳的嘴唇轻触过他脆弱的喉结,牙齿也时不时地从上面擦过去,又湿又热。这种冰火两重天,柔软与坚硬在他的要害处交错摩擦的感觉,让陈衷如同置身于诡谲的幻境。柳峰岳强行咬断了choker,也把陈衷的喉结磨得有些发红。他舔了舔陈衷的喉结,又试探着用牙轻轻地咬了一下,然后又舔了舔,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他硬生生把止咬器扯到了一边,从自己的手臂上撕下来一截绷带,把陈衷的手都高举过头顶,用绷带一圈一圈地缠了起来,然后打了个死结。“哥…你…”陈衷未说完的话,被柳峰岳强硬地堵在了嘴里。他揪着陈衷的头发,蛮横地攻城略地着,手向下摸去。在胡搅蛮缠过一番后,柳峰岳又拿起了枕边的记号笔,叼在嘴里,坐直了身子。“不问问我想做什么吗?”“做,做什么…”陈衷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他的气息都有些紊乱。柳峰岳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记号。”话说着,柳峰岳在陈衷的肚皮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猪头。陈衷:“……”柳峰岳折腾了陈衷不过一个小时,自己就先支撑不住,倒在了陈衷的怀里,昏睡了过去。他的头发是湿的,脸上也是湿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雪水和眼泪。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陈衷也被弄得有些疲惫。他是真不知道柳峰岳还有如此潜力,也不知该说他是完全没把陈衷当然看,还是说他完全没把自己当人看。而且,还有个问题。陈衷挣开了绑着他手的绷带,转身侧躺着,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柳峰岳到现在还挂在他的腰上,那里也…他不敢有太大动作,怕自己也骨折,只是翻了个身,他和柳峰岳的距离就好像又近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丝滑。反正饶是陈衷都觉得有点尴尬。所以陈衷决定不想了。现在他和柳峰岳枕着同一只枕头,柳峰岳的位置要稍微高一点。陈衷磨蹭了半天终于和柳峰岳恢复了正常人应有的距离,然后就不敢乱动了,也不想翻身,干脆就靠在柳峰岳的胸口上睡着了。翌日清晨,柳峰岳醒来后,发现他和陈衷睡得难舍难分的,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疼得厉害,十分淡定地将陈衷推到了一边,起身往嘴里塞了一支戒烟糖。陈衷跟着也被冻醒了。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裹紧了被子,窝了一会儿后又觉得不对,拖着被子从背后抱住了柳峰岳,将他也重新弄回到了暖烘烘的被窝里。“哥哥,”陈衷可怜巴巴,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知道,怎么了?”柳峰岳一脸理直气壮,“我们是夫夫关系,你又是个alpha,难道还需要我为你负责?”话说着,他转身踹了陈衷一脚:“你造的孽,自己弄干净去,别在这晾着恶心我。”陈衷“哦”了一声,起身直接把柳峰岳打横抱了起来。“干嘛呢?!”柳峰岳炸毛了。“哥,对不起,”陈衷蹭了蹭柳峰岳的肩膀,“这次我真的错了,昨晚我怕再不抱紧你就会让你冻着,没及时去清洗,所以…”陈衷用眼神指了一下:“我造的孽。”“啧。”柳峰岳蹙起眉。“会生病的,”陈衷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不如让我赔你一辈子做补偿吧。”“滚,”柳峰岳一巴掌拍在陈衷的脸上,“我是不可能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