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作者有话说:天冷了,大家要记得穿秋裤哦!卧房带的浴室空间比较狭小,两个人在里面活动不开,柳峰岳打算等洗完了再找陈衷算账。陈衷一把他放下来,柳峰岳就坐在了塑料凳上,大大咧咧地敞着腿,占据了浴室大半的空间。陈衷关上浴室门,开了取暖灯,再回头就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已经被框死在靠近门的这小半块地里了。花洒和洗浴用品都在浴室内侧的角落里。陈衷也不是够不到,但现在两人都还维持着“坦诚相见”的状态,而且柳峰岳坐着,陈衷站着,他要去探身去拿东西,势必会让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贴在柳峰岳的脸上,或者擦过他的耳根。就算不考虑这些,柳峰岳这个坐姿也实在是有些…“哥,”陈衷的脸红得滴血,他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你这样坐着,不觉得害羞吗…”也怪取暖灯的颜色太暧昧了,映得柳峰岳的皮肤很白,强调了轮廓线条的走向,尤其是平滑的肩膀和倏然收紧的腰线,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水流游走过这些地方的样子,然后想入非非。陈衷有些不敢直视自己内心的欲望。他缓缓蹲下身来,一手捂着柳峰岳的要害处,另一只手抓着柳峰岳的脚腕,想要给他换一个矜持点的姿势。柳峰岳的腿却像中间镶了一根弹簧一样,陈衷好不容易把他们都挪到了同一侧,想从另一侧过去,柳峰岳的腿又打开了。陈衷一个不注意被绊了一下,向前倒下的瞬间他用双手撑住了墙面,才不至于以一种十分尴尬的姿势,压着柳峰岳一起倒过去。“哥…”他的口吻带了点埋怨和心有余悸。“干嘛?”柳峰岳翘起二郎腿当炮台,一脚踩在了陈衷的腹部,“你装什么纯呢陈衷,不是要给我清洗吗,不这样怎么洗?”柳峰岳的脚指甲有些长了,嵌进了陈衷的皮肉里,刮得他有些痒。“我没有…”陈衷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他这次不是装纯,是真的不敢看。肯定是因为最近吃的都太补了,外加上烦心事多,陈衷的欲望变得格外易燃。可问题是,现在他和柳峰岳的关系正处于非常时期。为了避免情况变得更糟,陈衷不敢轻举妄动,有什么也…只能自己憋着。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有。陈衷咽了咽口水,仰头看着花洒,踌躇了半天,最终硬着头皮从柳峰岳的大腿上跨了过去,把花洒香皂和沐浴露一起拿了过来。他侧身对着墙开了花洒,等水温差不多了,才转过来,脑子里背着晚上录制节目要用的稿子,帮柳峰岳擦洗着身子。陈衷的动作轻柔细腻的不像个alpha。柳峰岳还记得他小时候云响帮他洗头,抓得他头皮疼,水还都灌进他的鼻孔里了。别人帮忙洗澡,是很难控制手下的力道和花洒的角度的。可陈衷虽然看着有些心不在焉,力道却控制得刚刚好,柳峰岳没有任何不适感。陈衷帮柳峰岳洗完,去拿了两条洗浴毛巾,一条帮柳峰岳擦干,一条给他包了个严严实实。“好了。”他抓住柳峰岳的一只胳膊,想要搀着柳峰岳起身。“等会儿,”柳峰岳指了指他肚子上的猪头,“你不洗吗?”“我,我等你出去了再洗,”陈衷说,“你在这里我有点不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柳峰岳往角落里挪了挪,“又不是没看过,洗呗。”陈衷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硬着头皮在柳峰岳面前洗澡。其实他并不是不好意思在柳峰岳面前洗澡,只是想把柳峰岳画在他肚子上的猪头留下来。如果是柳峰岳在一旁看着,他就不太好意思在冲洗的过程中有意避免让自己的腹部沾水。陈衷没有用香皂也没有用沐浴露,以一个小时后就要出门为借口,说服自己只是十分粗略地冲洗了一番,边洗边祈祷记号笔留下的墨不要那么容易被水冲去。然而天不遂人愿,只是一把水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滑下去,猪头就淡了。等他从头到尾冲过一遍,猪头就彻底消失在水汽中了。陈衷有些失落。虽然那个猪头画得实在有些丑,可毕竟昨晚喝醉的柳峰岳说,这是他留给他的记号。陈衷是真的很想保留这个记号。现在的柳峰岳肯定是不记得这个猪头的含义了。不然他也不会那样坦荡地指出来,示意他洗掉。等两人都洗完澡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柳峰岳践行了自己在进浴室前的想法,找陈衷算账。他一拳砸在了陈衷的肩膀上,因为动作太大外加脚滑,出拳的同时柳峰岳也跟着向前倒去,把陈衷整个压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