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陈衷埋在柳峰岳的肩膀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谢谢你依然愿意爱我。”a和b之间的爱情是豪放的柳峰岳觉得,自己担心陈衷会提离婚完全是杞人忧天。照理来说陈契进去了,虽然不是陈衷亲手送进去的,也还没进行审理公诉,他们为助力陈契多吃几年牢饭准备的人证物证都还没有发挥作用,但陈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应繁也被接到了别墅里,陈衷应该和他提离婚的事情了。可陈衷非但没提,还像被抛弃过一次的小狗一样,黏他黏得非常紧。因为这件事影响非常恶劣,在陈衷被抓的第一天,电台就宣布取消了他所有的节目,即使是在他无罪释放的消息公开后,也没有立即为他恢复的意思,只是私下里许诺等他明年六月份毕业后再给他重新安排节目。而陈衷一翻身由忙人变成了闲人,给柳峰岳带来了非常大的困扰。比如现在,柳峰岳正全副武装地准备外出,陈衷就把他堵在了卧室门口:“你要出门?”“不然呢?”柳峰岳拍了拍自己的护耳,“你觉得我穿成这样,像是单纯地去客厅或厨房吗?”陈衷一脸警觉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很着急吗?”“也不是很着急。”柳峰岳和牧沐约好了在中餐厅吃饭,归还他制作的机器人,顺便聊聊天。现在距离他们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再推迟一会儿,打车去也是来得及的。“现在已经六点了,很快就要吃晚饭,明明不是很着急,却不打算等和家人一起吃完饭再走,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是去参加派对,还是去和某人约会?”陈衷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不给柳峰岳一丝偷溜出去的机会,眉间的不满逐渐加重。柳峰岳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我这样很好看吗?我这打扮得已经够随意了啊。”之前他只是简单地搭了一件深色风衣配格子围巾和陈衷一起出门,陈衷就说他穿得太过火了。所以今天去见牧沐,柳峰岳没怎么挑搭配,以保暖为主,上下都套了好几层,整个人肿得和个球似的,都不显个高了,配色还突出一个“红配绿赛狗屁”。“好看的,”陈衷亲了亲柳峰岳的鼻梁,“叠穿加撞色,你不好看谁好看?”如果被夸的人不是自己,柳峰岳都有点想要直言让陈衷去看眼科了。毕竟他自己照试衣镜都觉得有点不忍直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柳峰岳总觉得最近陈衷长高了不少,都能俯视他了,以前两人差不多是能平视的,这个高度差让他在和陈衷近距离说话时有种没来由的压迫感。柳峰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看向陈衷的脚踝。哦。原来不是他的错觉,陈衷踮脚了。“主持人干不下去了,决定进军芭蕾舞行业了是吧,”柳峰岳按住陈衷的肩膀,把他压回到了正常的高度,“天天踮着脚和人说话不嫌累吗?”“他们都说十公分以上的身高差,才能给人安全感,”陈衷说,“如果我足够高大,哥哥是不是就不会惦记着外面的野男人,天天往外跑了?”柳峰岳感觉很无语:“行了行了,你已经够高了。长得也帅,再多几公分,全世界性向是男a的就都不吃不喝排队拿着爱的号码牌等待你的临幸了好吗,还给不给其他alpha活路了?家里有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alpha谁踏马还惦记着外面的野男人,当我的银行卡和你的一样能自己生小钱钱啊,我不上班银行卡就只能玩扇纸牌了。”陈衷“哦”了一声,说他懂了。“你的手机给我一下。”陈衷摸出了自己的钱包和备用手机。“干嘛?”柳峰岳疑惑着,还是照做了。“给你注册个新的支付宝账号,绑我的工行卡,”陈衷说着,对比着自己银行卡上的信息,认真地输入了起来,“以后你刷这…”柳峰岳迅速把自己的手机抽了回来:“不需要,谢谢。”陈衷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柳峰岳有些头疼:“这是两码事好吗!拜托,我是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咱俩是平等的夫妇关系又不是包养关系,给我绑你的银行卡做什么。”陈衷不依不饶:“可是你要出门去找别人!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记挂到这种地步,不吃晚饭、顶着外面这么大的风雪去赴约,还不带着我,甚至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柳峰岳放弃抵抗了:“牧沐。”“哦。”陈衷瞬间泄了气。柳峰岳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现在的陈衷无愧于他的信息素,整个就一七十多公斤重的醋坛子。柳峰岳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在看守所里磕坏脑子了,出来后几乎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吃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