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锁面露难色,只能对着江素说:“江素,你怎么打算?”江素能怎么办,这次真栽在周招男手里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好像只能去衙门验一次身才能把事情说清楚,反正她目前也没想过嫁人这事儿。心一横,咬了咬牙说:“我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本来也没事,不去正顺了有些人的意!”又冷冷的对周氏说:“周招男,咱们来日方长!”说完无视周招男那副小人得逞的嘴脸,昂着头就准备跟着周锁去衙门。旁边村民都出言阻拦:“去不得啊江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你吗!”“周招男你可太不是人了!”周锁心里也不是滋味儿的很,心道这是办的什么差事!明知道人家姑娘清清白白,还得带回衙门受屈辱,他这姑姑可真是个黑心的!就在这时,有个人突然说了话。“周捕头!你带我徒儿江素去衙门是个什么罪名我可得问清楚了,不然我可不依!”众人纷纷看着屋里走出的霍大夫,只见他怒视着周锁,似乎丝毫不怕他捕头的身份。江素听完讶然,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霍大夫的徒儿了?而且听他的话语间似乎还认识周招男这个侄儿。周锁听着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于是看过去,发现居然是无医坊的霍神医!他刚刚说什么?江素是他的徒弟?不容他再多想,霍大夫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周锁忙作揖行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霍神医!”又问:“您怎么在此?”霍大夫冷笑一声:“这是我徒儿家,我怎么不能在此!”周锁又确认了一次:“您是说,江素是您的徒弟?”霍大夫横眉道:“怎么?江素不能是我徒弟吗?难道我收徒还得和你们武县令报备一声吗?”周锁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武县令昨天还说您上次给他开的药十分管用!念叨着让我得空再去找您拿药呢。”霍大夫茫然的看了看院子,又看了看周锁,说:“这么说你是在无医坊没找到我,又追到我徒儿家了?那我怎么刚刚听到你要把我徒儿带到衙门去!”周锁立马笑着说:“霍神医!刚刚都是误会!误会!”霍大夫冷哼一声:“哼!刚才这个妇人的话我都听到了!她冤枉我徒儿和这位公子有染,你话你信吗?”“自然是不信的!”周锁肯定的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位可是我们无医坊的东家!统共就和江素见过俩回,根本没有那些子虚乌有的抹黑!话我说清楚了,你要怎么办差是你的事!但我到时候必要找武县令要个交代!”霍大夫态度强硬的说。江素觉得此时的霍大夫和刚才为大家诊脉施针时判若俩人,现在排面儿大的很,周锁在他面前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周锁闻言也是一怔,这居然是无医坊的东家,他没见过这人,但听武县令说过此人是来自帝城的大户人家。他背后什么势力都不清楚,不过从武县令提起此人时的态度也能猜出,绝不是武县令能得罪起的人。武县令都得罪不起,更别说他这小小捕头了。心里叫苦不迭,姑姑这是要害死他呀!周锁立马对肖公子作揖,说:“肖公子,先前不知您的身份,周锁多有得罪,望您海涵!”肖衡依旧冷着脸,淡淡道:“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我是谁,我都没有和江姑娘有什么不干净的事,希望周捕头秉公办理,不要听信小人的传言。”周锁的腰更弯了,立马道:那是自然!我一定会秉公处理!”他站起身子立马对着姑姑周氏说:“姑姑,你向江素道歉!”周氏傻眼了,怎么那个霍大夫和肖公子说了几句话,侄儿就不带江素去衙门了?还让自己和江素道歉,她可不干!“小锁!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是江素自己不要脸勾搭男人!你怎么让我和她道歉!”周锁心说你快闭嘴吧!再说几句小命可能都不保!帝城的人手段有多少他不敢想,但要悄悄弄死一个人谁也不知道。那位肖公子的随从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他从刚刚就一直面色不善的盯着姑姑看,就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杀了!估计武县令都不能把人家怎么样,你还在这儿上赶着找死!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不要再说了!听我的,道歉!”周氏依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梗着脖子喊:“呸!我就不!”周锁让他姑姑气的脸都黑了,怎么会有这么没分寸没眼力见儿的人!江素从周锁对霍大夫和肖衡的态度就对局势明了,周氏不道歉就不道歉吧,本来也没打算让她轻松道个歉就蒙混过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