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周锁:“周捕头,本朝诬告他人的罪名怎么判?”诬告罪名成立最轻也是要被打二十大板的,周锁立马知道江素这是反过来捏住了他姑姑的把柄,要朝姑姑周氏发难。可这有什么办法,刚才姑姑对人家满口污蔑,让她道歉她也不,江素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在他思索的空档间,肖衡便已开口。“本朝刑法明文规定,无故诬告他人最轻也要被杖责二十,周捕头,我说的可对?”肖衡问。周锁只能答:“肖公子说得对。”江素又道:“那既然已经证明了周招男刚才说的话是污蔑我,那请周捕头秉公办理吧,咱们一道去衙门找县令大人说说。”周氏此时才明白了,江素是想去县衙让县令打自己的板子,忙道:“我不去!小锁,你不能把我带到县衙!我可是你亲姑姑呀!”周锁虽然恨不得当场不认这个姑姑,可也不能,他看了看江素,有心向她开口为姑姑求情。“周捕头,你的差事一直办的不错!武县令一直对你抱有重望,你可不要在公私之事上犯糊涂。等下次见了武县令,我会向他提起你的。”霍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幽幽的开口。周锁心下已然明了霍大夫的意思,心一横,背对着周氏和自己的俩个属下说:“拿人!”彻底断绝关系那二位捕快与周锁对视了一眼,看到周锁是认真的下达命令,就立马就把周氏钳制起来。周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俩个捕快架了起来,不住的说,唉!唉?“你们俩个抓我干什么!小锁是让你们抓江素的!小锁!你快跟他们说呀!他们把姑姑抓起来了!”周氏大喊着,见周锁不理,又开始骂到:“你是聋子啊!让你手下这么对待姑姑!你看我告诉你爹不打断你的腿!是不是你娘那个贱人指使你不帮我的?等我下次见了她非抓烂她的脸不可!你倒是说句话啊!”周氏又露了原型,开始辱骂周锁的母亲,周锁听的无比恼火,心里刚才那点不忍也荡然无存了。立马吩咐道:“绑了!把嘴堵上!”周氏听完骂的更厉害了,手脚也开始踢打那二位捕快,直把那二位也惹恼了,办差几年了还从没遇过敢和捕快还手的人!若不是见她是周头儿的姑姑,早招呼她了。心里窝火,手上也不控制什么力道,直接跟绑猪似的把周氏绑好,让她直接躺地上。“你们俩个放开我!勒疼我了!你个小崽子居然敢让人绑我!你个大逆不……”后面的话没等说出来,就被其中一个捕快用布堵了嘴,只剩下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但应该还是在骂人。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终于清净了。周锁又对江素说:“江素,那你也随我们一起去衙门吧。”江素点点头。正要走,肖衡又道:“江姑娘,让石宽代你去吧,虽然你是原告,但这衙门还是不进的好。”江素其实也不想走,这还有一大家子人呢,还有就是骑马又不是坐车坐飞机,多少觉得有些受罪。于是转头问周锁:“周捕头,肖公子说的可以吗?”周锁本想说不可以,却见肖衡冷冷看着他,那个叫石宽的已经向他走来,像是不容拒绝的样子。霍大夫开口说:“这样吧周捕头,你对武县令把事情都说了,知道石宽是肖公子的人,武县令是不会说什么的。”霍大夫都这么说了,周锁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好。临走时肖衡还在嘱咐:“石宽,把马车解了,和周捕头他们一道骑马去快些。去了以后和县令大人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看完行刑再回来,天黑前应该能赶回来吧,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回无医坊。”石宽立马道:“知道了,公子。”于是一群人就骑马而去,至于周氏,只能被搁在周锁的马上,肚子在马背上贴着,随着马跑起来颠腾的想吐又吐不出,因为嘴还被堵着。被周氏一家人一天闹了三回,江素觉得自己真该快些搬家了!这村里住的太不安生了。虽然这次给了周氏些教训,但周氏在和江素家过不去这件事儿上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毅力非比寻常,想法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说不准以后还要出什么幺蛾子。一想起自己以后还要面对这人,她就有深深的疲惫感,她是来开启全新人生的,不是来和泼妇吵架的。刘婶子见江素一脸的疲惫,立马上来安慰:“素素啊,婶子知道你委屈,你想哭就哭吧!”江素说:“婶子,我不想哭,就是觉得累。”村里人一听也都在叹气,有这样的亲戚,搁谁谁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