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也好奇的凑过来听。白芊芊也不藏着掖着,就说:“虽然王秀才是个没良心的,好在这个他的母亲人不错。当时我姐姐被休以后伤心欲绝,也有了轻生的念头,王秀才的母亲也看出来了,就一直跟着我姐姐,而且暗中找人联系了我,看我们能不能把我姐接回去。”“但之前我姐姐走了就和家里闹掰了,她不回家也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爹,现在被休了更不肯回去了。”说到这里白芊芊眼中也有些泪花,又说:“其实我父亲一直都很想姐姐,她之前卖出的字画多数都是我父亲买回去的,之前我给她钱父亲也是知道的。”江素只能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白老大虽然表面上不认嫡女,但心里一刻也没放下过。白芊芊又接着说:“后来我去见姐姐,把这些都和她说了,姐姐哭了好久,但她还是不肯回家,说不想给家里丢人。好在她也没有轻生的念头了,只是说不想在沽县待了,我就把她送到榆城了,这些我爹都知道。”江素听完也道:“你姐姐有她的想法,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选错了夫婿。但我相信她以后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再找夫家,都会幸福的。”白芊芊听江素这么说,也用力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不甘心姐姐就这么被欺负,想给这个王秀才些不痛快,才写了话本子把他丑恶的嘴脸揭开!”对这事儿江素没有说话,白芊芊的出发点是可以被理解的。但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不光有骂王秀才的人,可能对白盈盈也会有些影响,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分清这些是非。不能白挨打江丰听完也叹息一声,不知是为白盈盈感到惋惜,还是松了口气,起码白盈盈现在脱离了火坑,也是一件好事。那边王秀才理论不过掌柜,就开始耍无赖,坐在门口不起来,对着来往的不知情的人说自己被茶楼讹上了。众人都拿他没办法,毕竟这人还打不得。江丰见状有样学样,也一屁股坐在王秀才旁边,也冲着来往的人喊:“王秀才打人了!我也是秀才啊!有没有天理啊!谁能帮我报个官啊!”王秀才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是动手打了人的,又立马不喊了,想了想现在的情况,要么赔钱,要么进县衙。他无奈,还是选择了前者,毕竟面子还是重要的。于是瞪着江丰说:“行了!你给我闭嘴!我赔钱!”“拿钱!”江丰立马不喊了,起来转身就进了茶楼,他也嫌坐在大街上丢人。王秀才一甩袖子也跟着进了茶楼,从怀了掏出一沓银票,按照掌柜的算好的账给了钱,手里还剩一张五十两是银票,还有几两碎银子,心痛的直滴血。他今日带钱出来是打算去了县衙打点的,所以那阵儿才敢那么嚣张的喊,可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打了个秀才,真是没辙。江素一眼就瞅见了那张五十两的银票,又看了看江丰肿的老高的脸,他刚才没有去登记赔钱,可不能让他吃亏,打也挨了,拿点钱不过分吧。拿来吧你!江素一把就从王秀才手里将那张五十两的银票抽走了。王秀才眼睁睁看着仅剩的一张大面额被人从手里拿走,又急得直喊:“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钱?”江素懒的理他,直接把手里的银票拍给江丰,斜睨了王秀才一眼,说:“怎么?别人都赔了,不赔他?他脸上的伤不是你打的?要不去县衙?”王秀才气的直咬牙,今日他可再不想他县衙这俩个字了,而且这个丫头片子会功夫,还和茶楼东家认识,从哪看都不是好惹的主。算了,六百两都赔了,不差这五十两,就当破财免灾吧,王秀才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他只伸出气得发抖的手,指着江素,半天憋出一句话:“走着瞧!”又看了一眼肖衡,重重哼了一声后,就大步离开了茶楼。石宽看着王秀才离去的背影,面色一片冰冷还皱着眉,在公子和江素说话时,也悄悄离开了。江丰看着手里的银票,多少有些抗拒,虽然这五十两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可他却没打算要王秀才这种人的钱。“江素,这钱我不要,尤其是王秀才那种人的钱。”他就直说了。江素啧了一声,心说这孩子还是有些迂腐,她又说:“你是被他打傻了吗?挨了打不要他赔钱,难道还要谢谢他?”江丰也有自己的理由:“我本来也是和你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我不会功夫,只能用秀才的身份要挟他。但要是收了这钱,我的行为性质就变了,好像我是为了要钱才挨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