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衡现在敢回帝城也是因为吃准了肖兴的脾性,他肯定忙着和贾老板筹划在外邦开玻璃坊的事,无暇顾及自己。江素反而对于后来方脸男子说的要打仗的事,表现的十分在意。她深知战乱会给人民带来的灾难,很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探究的看向肖衡,后者轻轻摇摇头,意思是他也不清楚这事儿。江素见吃的差不多了,也就和几人离开了火锅店。兰辉自是十分想念帝城的,只觉得好山好水看不够,哪里都十分亲切。他还说明日带江素去醉仙楼看看,那里的小倌是不是像他说的俊美,但又比他差远了。在肖衡的黑脸中江素笑着应下了,还说明日穿男装去,好好玩个痛快。但其实几人内心都不大轻松,毕竟事情总是有变故的,不知道接下来事情会不会如预想中那般进行的顺利。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要是没有成功,那肖兴就会也防备,再想让他入套就难了。——太和殿内,皇帝龙颜大怒,将手边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他依旧觉得不解气,怒拍龙案对着下面跪着的二皇子训斥着。“好啊!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你贪财好色朕都知道,这些都没什么,可你竟然敛财敛到了户部的税款上!还敢伙同吏部私自买卖官位!你当这大绥的江山是你的私产吗!”二皇子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脸上早上涕泪纵横,一句求饶的话不敢说,只说自己知错。他深知自己做的这些事犯了父皇的大忌,而且这些事情又有些证据,自己想赖都赖不掉。想到这里二皇子心里又恨死了老九,老九在外巡国一年多结束了,自己还是没能把他整死,这才留下了隐患。秦潇低调的回朝复命,按照规矩在朝堂上递折子,回禀巡国所见之事,还有查到的一切,这都合乎礼法。可他折子里写的很多事情让不少人跟着遭殃,谁都没想到九皇子能把这件烫手的差事办的如此漂亮,并且阴差阳错把二皇子一些背地里的小动作揭露了。九皇子倒是没写那么详尽,他只是查到了榆城一带的官职之位泛滥,几乎每个职位都有额外的三位副使,这就很不正常。但折子写到这里就结束了,皇帝立马看出来里面的猫腻,早朝之上便冷了脸,冷声问他接下来查到了什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九皇子只称自己查到这里就病了,而且有些严重,随即就返回了帝城,接下来的事情还没有差。皇帝当场斥骂九皇子无能,盛怒之下失去理智,随即又立马盘问了吏部尚书,结果牵连出一大串人员。皇帝下令让大理寺严查,不查个水落石出大理寺也要跟着受罚。在这期间,九皇子一直卧病在床,在外办了大半年的差事,回来没有奖赏,反而得到了一顿斥骂。至此,朝中再无人觉得他有登上储君之位的可能。大理寺卿不敢怠慢,没日没夜的严加审问剥问,终于查出了最后主事之人。可这个结果却并不能让他轻松,却更加的如坐针毡。思索了一晚,大理寺卿还是将查到的名单如实奏了上去。只是他是私下见了皇帝陛下,将名单递了上去。皇帝翻开名单,还不等说什么,就被为首的第一个名字气了个半死。那第一个名字赫然写的是二皇子秦锐的名字,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二皇子哀嚎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一时被财意贪念蒙蔽,这才犯下如此大错!儿臣不敢求父皇原谅!但只求父皇息怒!当心龙体!”皇帝坐在龙椅上冷哼一声,眯眼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道:“你当朕老了?猜不透你那点小心思?”二皇子立马敛了声,伏在地上的脸色也苍白一片。“是为了敛财吗?你难道不是为了结交自己的党羽?好在争取储君之事上又更大的可能?你当真觉得朕老糊涂了吗!”皇帝怒喝完又是一掌拍在了龙案上,偌大的太和殿回响着皇帝的怒吼声,还有拍击桌面的回音。二皇子十指握成拳,不敢在狡辩半分,他也知道自己父皇的性子,善猜忌,且从没有心软这一说。“你是迫不及待的想朕死!好早点坐上这把龙椅是不是!”皇帝再次怒吼道。二皇子整个人都泄了气,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他却一句话不敢说。既然已经被看透了,现在认错兴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若在争辩,恐怕父皇在盛怒之下真的会杀了自己。即使当不了皇帝,那也不能死啊,活着事情才有可能,死了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