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眼看着跪倒在地的秦潇,心中却又是一番打算。沉声道:“你别怪父皇严厉,东宫之位空缺,在父皇眼里你们兄弟几个都有机会。老二已经做错了事,你们几个可要把心思摆正,做事应当以百姓社稷为重,才对得起生在皇家的职责。”秦潇重重应下,抬首面上似露出一丝窃喜,但又转瞬即逝。皇帝也已洞察,见他如此浅显,反到打消了刚才的怀疑。于是便让秦潇退下了。秦潇回到府中后,韩寻赶紧让人端上药来。“主子,可以喝药了吧?”韩寻关切的问。秦潇抬眼看了一眼韩寻,又禀退了众人。他起身端起那碗汤药,韩寻心里刚要松口气,却见主子将那碗药全部倒入了窗前的花盆中。“把这盆花处理了。”秦潇淡淡说道。韩寻还是忍不住说道:“主子,你的身体要紧啊!”“我的身体我清楚,不碍事。如今最重要的是打消父皇对我的猜忌。”韩寻在主子的话中垂下了头,不在劝告。为了生这场病,秦潇整个晚上都在用冷水擦身子,然后吹风,终于如愿生了病。又为了避免恢复的快,他也不吃药,就这么硬生生托拖着。韩寻自然知道主子为的什么,可依旧担心他的身体。“五皇子刚给主子送来了俩名侍妾,您打算怎么安置?”韩寻又道。秦潇笑笑,又咳了几声,说:“五皇兄对我还真是关心啊,这么着急给我安排人,那自然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定要好好安置。”韩寻应了一声,又道:“五皇子还留了话,邀您明晚到醉仙楼一叙,但也知道您在病中,说去不去由您做主。”秦潇抬手揉了揉眉心,即便他身体再好,病中依旧是没什么精神的,头疼的厉害。几乎没有考虑,便道:“找人去回话,明日本王一定到。”他知道五皇兄虽说去不去由他,但依旧是要看他的态度,是不是依旧听话,这根本容不得他拒绝。韩寻张口本想说您可以不去,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只应了一声便抱着那盆花退出去了。秦潇望着空空的屋子,长舒一口气,闭目沉思起来。终于,二皇兄倒旗了,秦潇暂时也能摆脱一部分眼睛,被暗杀的风险又降低一些,但依旧不能松懈。这次能顺利能查到二皇兄的把柄,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是因为冯知义,他的倒戈给秦潇带来了很多方便。但冯知义此番也受了牵连,毕竟他作为榆城太守,却不能将自己掌管的地方管理好,有渎职之嫌。秦潇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冯知义一些大的罪名摘干净,他又有积极配合查案的功劳,估计不会受到太大的处罚。毕竟除了此事以外,冯知义的差事一直办的不错。且他早对二皇子有了嫌隙,近一年多也为自己打点了不少,如今也算是用上了。后来查案时五皇兄也出了不少力,大理寺抛开不说,因为没人敢打大理寺的主意。但刑部是五皇兄打点过的,查问手段之狠秦潇也算见识过,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二皇兄头上。二皇兄自然做过打点,但五皇兄的手腕显然更多。自此一事,秦潇终于见识到了朝纲的腐败,虽然他也在利用这些腐败给自己谋划,但心里却十分不舒服。但同时他也清楚,无论哪个朝代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哪个皇帝都心知肚明,但为了大局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不成能把贪官杀尽?朝中有多少人是清白的?估计少之又少。裙带关系也不可能完全摘除完,总不能阻止大臣们交好,谁也不和谁说话吧。帝王之术在于制衡,秦潇已经开始在学习用运这种制衡。整日带着假面,场面话一套又一套,只是内心却越来越孤独。断袖?素玉玻璃坊的贾老板与肖家的大东家肖兴已经见过很多次面了,但先前都是谈话,而这次却是来敲定合作的。地点是肖兴选的,就在肖家的酒楼,贾老板大大方方应约。江素等人窝在江氏火锅对面的一间客栈里,她们暂时住在这里,以便接收贾老板的消息。贾老板是肖衡的人,不用怀疑他会倒戈。肖衡也不担心贾老板谈合作的能力,只和江素兰辉喝茶聊天。江素倚窗而坐,看着自家店里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心里也美的很。兰辉直喊无聊,本来说好的今日中午去醉仙楼,但因为要等贾老板的消息,玩儿也玩儿不到心思上,只好改成晚上。江素见他坐不住,其实自己也等的有些心焦,总觉得时间过的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