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故意说错道:“不会是你哥吧?他也很凶吗?会不会拿鞭子抽人?”“什么嘛!”乔蒂跺脚道:“是我,是我!”“我们家小甜心?怎么可能!”婳儿小意道:“快快告诉我,我真是好奇极了!”乔蒂凑到婳儿耳前悄声道:“我的法宝就是哭。骂说什么我都不反驳,就是不照她的意思做。骂一训我,我就吭哧吭哧掉眼泪,然后假装哭晕过去。我一哭晕吧,爸就要训妈了,久而久之,妈就不敢惹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好招不怕老,“乔蒂,你真是我的小甜心。你来月牙湾小住吗?”乔蒂也想去的,不过妈不会答应。她若应是要去,妈估计会怪罪嫂子,“哥哥们都在上战场,妈很担心的,我想陪着她。”“是我考虑不周。”婳儿很惭愧。“你们聊得可真热闹!”琼斯自嘲道:“不知道的,还当你们是亲姐妹。”“阿伦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那伯尔家可能只有一位小姐。”琼斯假装失落道:“我有什么不好?苏伦小姐为何不亲近我,不拿我当妹妹?”婳儿反唇相讥道:“我是一面镜子。你对我如何,我就对你如何。”琼斯不料她在梅肯还这么横,被堵的无话可说,负气走了。伯尔夫人知道后,对婳儿更加冷淡了。婳儿也不去热脸贴冷屁股,只一心恭维怀特夫人。敌人的克星就她的帮手,婳儿十分明白这个道理。奈何怀特夫人火眼晶晶,一瞅就知道婳儿的小九九,一点点上钩的意思都没有。怀特夫人虽不喜蛮横霸道嫂子,但更不待见花言巧语的小妖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奥哈拉小姐的奉承,她嗤之以鼻。伯尔夫人喜闻乐见,对婳儿的态度更为轻慢。这样一来,在座的夫人小姐的态度也敷衍起来。如果伯尔家最具话语权的两位女性都如此看不上这位即将嫁给阿伦的苏伦小姐,她们也就不必推崇了。婳儿发现,除了乔蒂,几乎没有人搭理她。等乔蒂也被人拉走,她就只能干坐着。在梅肯,在伯尔家,婳儿融不进任何一个圈子,处境极为难堪。婳儿知道她被孤立了,只能起身端了一盘蛋糕慢慢吃着。她从未有一刻这么期望阿伦在身边。阿伦难道有没有发现异常?他为什么还不过来?就在她百般纠结委屈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婳儿眼前——弗兰克·肯尼迪。“跟我回克莱顿吧,苏伦。”他坐在婳儿身旁,面带忧伤地说:“梅肯不欢迎你。跟我回去吧!上帝知道,没有比我更爱你。苏伦,没有人,包括阿伦先生。”“你是高估了你对我的心意,还是低估了阿伦对我的喜欢?”“不,苏伦。你要相信我。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只消一眼就能明白你受了怎样的排挤。阿伦先生,如果他还有一点心,就该陪在你身边维护你。可是他在哪里?“苏伦,你不要跟我赌气了,跟我回克莱顿。我的家人都很喜欢你,肯尼迪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你打开我就要进去吗?”婳儿不屑地想。弗兰克见苏伦不吭声,继续说道:“我知道,在十二棵橡树,是我不对,是我昏了头。思嘉小姐一笑,我就昏了头。她说个很有魅力的人,男人很容易被她吸引。但是,苏伦,你是知道的。我只爱你,请你相信我。”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也许苏伦会跟肯尼迪赌气,但婳儿还真是看不上这胡子拉碴的老男人。“谢谢你的好意,肯尼迪先生。后天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婳儿放下叉子,起身离开,久未现身的阿伦正从外面进来。婳儿视而不见,不紧不慢地从他身边走过。阿伦轻轻牵住她的手,问:“累了吗?我带你去休息。”婳儿从善如流,跟着阿伦去了他在老家的房间。婳儿心里有气,就不主动理他。阿伦无奈,只好请她去露台下棋。他俩的棋风完全不同,一个善守,一个善攻。阿伦固守自己的绝对领域,谨慎防守。婳儿无所顾忌,大肆进攻,频频挑战阿伦的守区,不惜损兵折将。“紧盯着别人的地盘就会失去自己的领地,总看着别人的棋,就会输掉自己的棋。”阿伦吃掉婳儿一个兵后说道。“你是不是很失望?”婳儿自嘲一笑,话里有话地说道:“我要是你,也会失望。本以为棋逢对手,却不想遇到个横冲直撞的莽夫,自乱阵脚坏你棋路。你要给我点颜色瞧瞧,是不是?”阿伦很意外,问:“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