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写信,我就去死。”婳儿在房里大声回道:“你别以为我不敢。”“你这小崽子,要翻天了!”杰尔拉德气呼呼地下了楼,“我要打死瑞德·巴特勒这个混蛋!”“你要是打死他,思嘉就完了。整个亚特兰大都会以为他跟思嘉做了辱没门楣的事。可是,你知道的,他们没有,没有。”“完了,不消几日,仆人们就会把这场父女对峙传得整个亚特兰大人尽皆知。我们都完了。”思嘉气若游魂般说道。“就是要这样,就是要整个亚特兰大都知道父亲和母亲管不住我们。这样,那些老猫才不会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去告状。”婳儿为自己的机智勇敢点个赞。“他们会很丢人的,管不住自己的孩子!”思嘉故作纠结道。婳儿白了她一眼,“那你就不要做让他们丢人的事呀!我看,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长痛不如短痛。”婳儿听杰拉尔德骑着马走了,老神在在回房,“晚安,思嘉,我亲爱的姐姐。”苏伦·奥哈拉14“我今天死,你明天就另觅怀抱?”阿伦阴森森地盯着婳儿,整个人都冒着寒气。“是呀,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婳儿不嫌弃地扑进阿伦脏不拉几的怀里,亲吻着他满是汗水和污垢的脸。阿伦捧着她的小脸吻了起来,吻得婳儿呼吸不畅,小手使劲推开她。“我能怎么样?收拾你。”阿伦把她抱起来,飞速上楼,扔到床上,压了下去。那时而激烈时而温存的缠磨让婳儿云雾蒸腾□□。恼人的歌声和不依不挠的敲门声却打破了这场美梦。“爸喝醉了,你和我去把他扶上楼休息。苏伦,别装死,我知道你醒了!”思嘉在门外不耐烦地叫道。好梦被扰,婳儿气得把被子一通乱蹬,没好气地回道:“不去,叫彼得去扶。”“不去也得去,苏伦,你再不起来,我就进来扯你头发!”思嘉恼火的很。她怎么有个这么烦人的妹妹?婳儿一身火气乱窜,横着眼撇着嘴,粗暴地穿着衣服,心里把思嘉骂了无数遍,冷着脸开门下楼,看也不看思嘉。杰拉尔德一身酒味地挂瑞德·巴特勒的臂膀上,长发凌乱衣衫不整。“是你父亲吧?思嘉。你好,伯尔夫人。”瑞德·巴特勒取下帽子,艰难地鞠躬。婳儿欠身回礼,“麻烦你了,瑞德·巴特勒船长。”“把他扶进来。”思嘉颐指气使道。“需要我把他送上楼吗?两位女士。”瑞德·巴特勒似乎很为人着想,“我想你们扶不动他。”“你真是个好人,瑞德·巴特勒船长。”“不用!把他放沙发上就可以了。”婳儿和思嘉同时说道。思嘉瞪了苏伦一眼,好像在说:“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让他上楼?这么个声名狼藉的人!”苏伦不屑地撇嘴,心想:“总有一天,你会让他上楼。”瑞德·巴特勒瞅着两姐妹,摇摇头,神情奇异的笑了,问:“那我该听哪位女士的呢?”婳儿耸耸肩,“随你便。”爱听谁听谁。瑞德·巴特勒将杰拉尔德弄到沙发上,问:“要脱靴子吗?”“不要,他本来就不脱靴子睡觉。”思嘉心直口快。“可以,谢谢您了。”婳儿懒得动手。瑞德·巴特勒听了,又一次咧着嘴笑了,“晚安,两位独特又漂亮的小姐。”真是一对有趣的姐妹!翌日,婳儿便看见杰拉尔德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缩着脖子坐在餐厅,昨天训人的气势已无影无踪。婳儿明白又不明白,不就是醉酒后高歌一曲吗?虽然丢脸,但以前经常干呀!?再看思嘉,一脸春情想入非非,再无昨日的担忧和沮丧。有情况!婳儿断定杰拉尔德和思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交涉过。很明显,杰拉尔德输了。这对她来说也很有利。“早安,爸!今儿还好吗?头不痛吧?”婳儿殷勤地关怀道。“哦,小家伙,是你呀!要是你乖一点,你可怜的老父亲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被大女儿威胁勒索一番后,杰拉尔德十分警惕,同样的事情绝不能发生在次女身上。“爸,昨儿你不是要找巴特勒先生麻烦吗,怎么喝醉了回来?唉,要是妈知道了这事,准会……”“怎么,小家伙,你还要让你妈伤心吗?她本就被你们气病了,你还要火上添油?”实际上,次女比长女难搞多了,告状是她的爱好嘛!她又不像思嘉那么聪明,懂得讨价还价。幸好,她还不知道自己输光了口袋。杰拉尔德忙给思嘉打信号,思嘉点头回应。婳儿看到,更加肯定有情况了。杰拉尔德有什么把柄在思嘉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