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男人遮遮掩掩的,实在可疑。下了车,婳儿没有死皮赖脸地跟着人家去中山大学,而是去找了旅馆。安顿好后,就去找了本地人打听情况。可惜因为不懂粤语和潮汕话,没打听到什么东西。七十年代有空间26婳儿在教务处赖了一个小时,老师也没一点松动的迹象,就当她不存在似的。中午,老师要去吃饭了,才说:“你再不走,我就去叫保卫科的人。”“老师,谁都有求人的时候。我没求您徇私枉法,只求您行个方便。关乎我一辈子的事,请您抬抬手。”“我要锁门了。”老师开了锁,“别让我把保卫科的人叫来。”此路不通,婳儿只得出来,从包里掏出饼干填肚子。肚子饱了,脑子也好使了,婳儿问同学,“教师家属楼在哪里?”问了几个人,婳儿才找到家属楼。又问了楼下玩耍的孩子,找打了校长家,说明了情况。“薛老师说得不错,你的确应该在县里查明情况再来。”校长从抽屉抽了几张纸,“念在你千里迢迢过来,精神可嘉,先做了这套试卷,三百五十分以上我带你去查录取名单。”“谢谢校长!”婳儿鞠躬道。“你这人!”校长夫人没办法道:“还是这么个急性子。人姑娘是逃出来的,粮票什么的能有准备。不管往后是不是你的学生,也该请人吃顿饭。”“师母,我吃了,先做试卷要紧,谢谢您了。”婳儿接过卷子,问:“我该坐哪儿写?”“就在桌子上写吧!”校长指着不远处的八仙桌道:“淑珍,去拿些纸笔来。”这次的试卷明显比高考的试卷更难,题型更多,但跟后世的高考比,就跟3卷比1卷似的。婳儿虽然是个学渣,但好歹准备了这么些年,又有几世的基础,拼一拼三百五十分不是没可能。婳儿看完题型,就刷刷刷地地做起了试卷。在吃晚饭前,婳儿已经答完了语数政三门试卷。“先吃饭,吃了饭再做史地。”校长夫人把答完的试卷拿给在沙发看书的丈夫,问:“你有地儿住吗?没有的话,我带你去住女生宿舍。”校长夫人已经看了婳儿做的数学、语文试卷,已经断定——这孩子不可能落榜!她要么就是被别的学校录取了,要么就是招生出了问题。校长夫人安排周到,婳儿依言道:“我在旅馆开了房。就是天太晚了,怕是没公交车了。还得麻烦师母为我找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