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的人,理解也罢,不理解也罢。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改变写这篇文的初衷。在此,我特别感谢橘猫猫、纸薄情浓、螺蛳粉。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我将铭记在心。七十年代有空间27房主在过户的路上还念叨,“我是看你个女人家,带个孩子不容易才卖给你,捡大便宜了知道不?以前没二十条大黄鱼想都不要想。”“谢谢大姐了。”婳儿嘴甜道:“我也知道房子好,这不倾家荡产都要买下。我听大哥的意思,是有很多人想买,你们都不买。”“就是原先住那儿的人,赶走我们的大功臣。这会子倒台了,我们不卖,他们也不敢用强,就找了别人来买,被你大哥识破了。你个年轻姑娘说要买房,他就以为……”“我明白了。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住旅馆也不回去住。”婳儿很怕里面出过人命。女人叹气道:“唉!这也是冤孽。我倒是想回去,多好的房子,你大哥犟得很,就是不肯。”“什么缘故?”“你大哥是学建筑的。当年抗战胜利,百废待兴,他费劲心思说服我公公,联合商会22位会员筹建新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他的心血。如果你见过佳人的绝世之姿,还忍心目睹她的苟延残喘吗?”“不是苟延残喘,是发展的必然。”美国为了摆脱经济殖民,发动了南北战争,计划经济也是一个道理。“是不是必然我不知道。新街这个样子,在你大哥眼里就是美人迟暮。”婳儿终于成了有产人士——在房产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的看坏分子的异样眼光中,在负债三千后。亏空这么大,婳儿是不敢再买什么了,她得回家把自己的家具、单车、缝纫机一类的大件弄过来。等到周末,婳儿坐火车回去,请了人去周爷爷周奶奶家里搬东西。她没有进门,只在车边看着人搬东西。周爷爷没有出来,周奶奶在院子里含着眼泪看着她。婳儿心里很不好受。朝夕相处近十年,爷爷奶不相信她就算了,为了不丢面子,竟然把她关起来。婳儿伤心之余,后怕不已。她现在还不想面对他们。婳儿把家具拖到老房子里,然后放到空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骑楼。新买的房子,一楼婳儿不能做主,二楼要修整之后才能住。婳儿买了石灰石,泡开后请人刷了墙,又买了黑漆,阳台上的铁艺护栏刷新了一番,然后才把家具放出来,慢慢布置三楼。只是房子太大了,她这点家具还不够塞牙缝的,只能慢慢置办。还是要努力赚钱!好在不急,学校管得严,所有学生都要住宿,哪怕是本地的,而且除了周末,每天都要查寝。周一到周五,婳儿便心无旁骛地在校学习知识。周末,婳儿便到处转悠,寻找赚钱的路子。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婳儿要不是卖过一段时间内衣,哪能在骑楼新街买得起房子。七十年代末了,八十年代作兴什么?婳儿家里有张小叔穿着喇叭牛仔裤、花衬衣,手里拎着录音机跳摇摆舞发神的照片。顺应时代的潮流总是没有错的。婳儿设计了十款喇叭裤,还有各种穿搭的上衣、外套,,只等改革的风一吹,就买布裁制。在此之前,婳儿也只敢在学校里接接私活,每个月能赚个四五十块钱,再加上学校的补贴和二楼出租的钱,一个月少说也有八十块钱。这些钱,除了吃饭买日用品,婳儿都舍不得乱用,一个学期下来,就存了三百块钱。年底,婳儿拿了房契去裁缝铺问红利,老师傅推辞说:“红利?多少年没红利了,今年也没通知说有。”“前些年没有,是因为房子收为公有了,现在还回来了,理应分红,还得麻烦您去问问。您要是没时间去,我就自己去问。”老师傅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我有时间去问。”过了半个月,婳儿问了几次,都没结果,就跑到街道办事处去问,人说钱早就没发下去了。婳儿问发了多少。办事人员一翻□□,说:“两百四。”老师傅没料到人真去问了,就说:“今年事儿不多,赚的钞票少,只有一百五的分红。”“不是这么一点吧?”“就这么一点。现今的确良等化纤面料行销得很,大家都去买成衣。不止我们裁缝店效益不好,棉纱厂也是。他们棉布滞销,积存了一批货,正私底下搞促销。”婳儿立马去棉纱厂问这事儿,货币三家后挑了家花色好的进了两千块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