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私生女不甘做且,设计谋害了秀姮,对不?”“你要不告诉我们,是她奶爹害了她,我们还猜不到是她。我们晓得的,就是陈宗尧来信说,婳儿和她奶爹奶娘不知所踪,他派去接的人说,船被炮弹击中了,他侥幸逃脱。”“那来接秀姮的人呢?他还在吗?”“早就死了,好像是赌场斗殴死的。”三舅母叹道:“他死了没多久,那私生女就嫁给了陈宗尧。后来,陈宗尧上了战场,牺牲了,留下了一个儿子。再后来,那私生女就带着陈宗尧的儿子改嫁了,是个干部,一直过得不错,就前些年下放到干校一段时间,如今又起来了。倒是好运气!如今人家胳膊粗,我们就是知道了秀姮的死有问题,也不敢去理论。是我们这些当长辈没能力。”婳儿皱眉道:“那秀姮她娘还活着吗?”“一家子都去了那边,也不晓得怎么样了,没消息。”“能把那私生女的信息给我吗?”婳儿私心里已经认定了是那私生女指使奶爹奶娘害秀姮的,不过她要去确认一下。婳儿留了一万块钱给三舅母,“往后我不会再来了。我家受了秀姮的恩,她的仇我会替她去报。谢谢您了。”“等一等。”三舅母拿了钱出来,“这个我们不要。你以前拿的那些钱,我们都用在了紧要处。如今孩子们过得不错,我们不能再要你的钱了。如果你有心,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秀姮的孩子?”婳儿摇头道:“不是。她真的死了,没有留下子息。”三舅母叹道:“秀姮最喜欢孩子了。她表哥那些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老天对她真的是太残忍了。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没一个真心实意爱她的人,怎么就没一个活波可爱的孩子?”这话听得婳儿柔肠寸断,心里一丝丝地揪痛,脑子也嗡嗡嗡地响起来。“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婳儿暗问道。“稍等!”系统说道:“报告宿主!书灵灵魂正在挣扎!请宿主正视书灵的心愿。”“她的愿望”“是的!”系统强调道:“她想找一个人,爱她、敬她,依偎着花前月下,从青丝到白发?”“我赚了那么多钱,还断不了她对爱情和婚姻的向往?钱不好花吗?”婳儿怒道:“这是我见过的最难搞得宿主。”“自我实现只是书灵的愿望之一。”系统好心提醒道:“如果想及格,还请宿主正视书灵的其他心愿,爱情、婚姻、孩子。书灵想要的,从来都是俗世的幸福!”“可t这时间最难得的就是幸福!越清醒越痛苦!”系统不屑道:“还不是因为你自作聪明!”婳儿无语,答应道:“我头快痛死了,怎么办?”“安抚书灵,正视她的愿望。”被上了紧箍咒的婳儿恨道:“若不是看在她牺牲良多,老子真想和她同归于尽。”心软的婳儿终究还是答应了:“书灵,我答应你。我会恋爱、结婚、生子。我答应你,会生一个孩子。”最后一个孩子。婳儿一遍又一遍的地默念这些话,心才渐渐平和下来,头也不痛了。“刚刚你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三舅母扶着她道:“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吧?”“不用,谢谢你了。”婳儿到车里休息了一刻钟才走。连夜,婳儿赶去了洪城,给那私生女陆明芬寄了一份信,只有一句话:还记得沈秀姮吗?透过望远镜,有人表面淡定地从政府大院里出来,四处张望。有稚童给了那衣着得体、两鬓斑白的老妇人一张条子:她回来报仇了。婳儿看到了她苍白的脸,还有脸上的惊恐。婳儿立即回了广州,去找了陈普芸。陈普芸就是陆明芬和陈宗尧的儿子,研究生毕业后,直接分到了广州的市医院。婳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妈是你爸的继妻,你知道吗?”陈普芸点头道:“我知道的。她是我爸的抗战太太。我爸的沦陷太太失踪了,多半是没了。”“你爸当初派人去接她的事儿,你知道吗?”陈普芸没有说话,神色不定。他肯定知道什么!“沦陷太太叫沈秀姮。她不是失踪了,是被你妈害死了。”“你胡说!我妈才不会害人人。”陈普芸大声问:“是谁在你跟前乱嚼舌根的?是不是胡建那狗东西?”胡建?陈宗尧派去接沈秀姮的人就姓胡。那人在陆明芬和陈宗尧结婚前就死了,那时候陈普芸还没有出生。那么,姓胡的肯定就是他的后辈。会在陈普芸这个小少爷跟前乱说的,当时年纪估计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