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言官真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后宫的事情他们居然也想插手!”“朝堂和后宫,本来就经常联盟。如今你独宠子潇一个人,他们没有在皇帝面前吹枕边风后宫同盟,自然把气都撒在子潇身上。”说罢,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拓拔毅,然后继续道:“不过哀家想着,若是子潇在你面前吹枕边风,你定是会答应他的吧?”“母后是担心他为韶家谋私利?”“他的父亲毕竟是丞相。”“母后,韶疏桐凭着他自己的本事就可以保住丞相的位置,子潇根本就不需要说什么。而且,若子潇真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如此爱他了。”“瞧瞧你,把子潇说的,好似谪仙一般。不过啊,你遇到他以后,性子确实变了许多,母后很欣慰。”“他大概,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神仙吧。”拓拔毅回到青鸾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韶子潇还在熟睡。拓拔毅将他连同薄被一把抱了起来,然后走向了隔壁的浴房。他将细细地为韶子潇清洗着身子。他一出生就是太子,现在又是皇帝,就连平日里洗澡都极少自己动手,一般都是太监帮他擦身子。但是他可不愿意让太监将子潇的身子看了去。面对自己的挚爱,他愿意辛苦些。尽管他知道,昨夜的那场情事确实是把韶子潇累着了,动静大一些,子潇估计也醒不过来。但是他怎么舍得?子潇这样好的人,值得他的疼爱。所以,无论是清洗身子,还是将他抱回房间,拓拔毅都非常温柔小心,生怕弄醒了怀里的爱人。翌日清晨,拓拔毅害怕又被母后找过去说他荒废朝政,特意起了个大早去上朝。其实单单骂他一个人,倒也无妨。他只是害怕,他的母后会和那些不知情的外人一样,骂韶子潇是妩媚惑主、美色误国。韶子潇在朦胧中见拓拔毅起身了,便问了一句:“夫君是要去上朝了吗?”夫君拓拔毅突然感觉,自己可能是幻听了。平日里想让子潇叫他一声“夫君”,不是用求的,就是得用逼的……比如,在进行房事的时候,眼看子潇快受不住了,但他就是不停,这才“逼着”子潇叫他夫君,向他求饶。而现在,子潇居然在刚刚睡醒的时候,叫了他一声“夫君”!在临上朝之前听到韶子潇这声“夫君”,这不是想让他心猿意马嘛!拓拔毅激动地俯下身子,亲了一亲韶子潇的脸颊。“子潇,我现在要去早朝了。不过你放心,我很快看回来陪你用早膳。”“嗯,不用着急的。无论多晚,我都等你回来。”韶子潇差点想说:无论多晚,我都等你回家。但是一想,整个皇宫不都是拓拔毅的家吗?这青鸾殿,只不过是他家的一个小小的房间罢了……尽管拓拔毅对他宠爱有加,但他也应当知道分寸。有些话,在这个皇宫里面,永远都不能说出口。拓拔毅走后,韶子潇睡意全无,也就让茯苓进来伺候他起身。他刚刚洗漱完毕,拓拔毅就上完朝回来了。“陛下怎么回来地这样快?”“因为在家中,有我的贤妻等着我回来用早膳呢?”韶子潇听到“家”这个字,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原来,在拓拔毅的心中,并没有把整个皇宫都当成家。而是把他在的地方,当成了家。两人在用早膳的时候,小路子突然走过来道:“陛下,公子,丞相夫人刚刚递了牌子,说是想来宫中探望公子。”拓拔毅听到“丞相夫人”四个字,马上回忆起那个穿着华丽却尖酸刻薄的老女人,整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见不见!”韶子潇见拓拔毅拒绝地这样彻底,倒是先愣了一下,然后道:“娘亲来探望我,我怎么能不见呢?”“嗯?子潇,她不是亲口说,你不是她儿子吗?”“尽管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至少,在名义上,她还是我的娘亲啊。我反正闲着没事干,和她虚与委蛇一会儿,也无妨。”“可是子潇——”“你放心,我现在可是陛下的人了,她才不敢拿我怎么办呢。我想着,她应当是有求于我。”“子潇,她的请求,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千万不要答应。总之,无论如何,都有我给你撑腰,你不必怕她。”“嗯,我知道了。陛下快些用早膳,然后去政事堂吧。”拓拔毅像调戏良家妇女一般用筷子撑起韶子潇的下巴,用一种流氓的口吻说道:“嗯?子潇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