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潇笑着推开了他的筷子,无奈地说道:“好吧,阿毅,快别闹了,吃早膳吧。别让你的大臣等太久。”“子潇再叫我声夫君可好?”韶子潇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这个‘再’字是什么意思,我何时……叫过?”拓拔毅促狭一笑,道:“子潇难道忘了昨日晚上,你向我求饶的时候——”韶子潇急忙打断了他:“夫君夫君。这样总行了吧。茯苓她们都在旁边,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茯苓等几个宫女表示:对于陛下和主子的谈情说爱,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心无波澜,眼睛也可以装做看不见……“嗯,为夫很满意。”拓拔毅又匆匆吃了两口,然后在韶子潇的额头上留下一吻,就去了政事堂。走之前他特意对茯苓吩咐道:“好好伺候你主子,让他尽量再多吃些。”韶子潇见拓拔毅走了,也就放下了碗筷。茯苓急忙尽职地劝道:“主子,您刚刚也听到陛下的话了,再吃一些吧。”韶子潇闻言,笑骂道:“到底谁是你主子,你怎么倒向着他了?真真吃里扒外!”“主子,那月钱不还是陛下发给奴婢的吗?奴婢也不算吃里扒外吧?”“也是,你们都是他的人……”“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我没有介意你的话。”“那为什么,您这样愁眉苦脸?”“因为,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而来。我有点害怕……”“奴婢有一事不太搞得明白。”“你说。”“听说丞相大人只娶了一房夫人,连个妾室都没有。为什么主子您不是丞相夫人的亲生子?”听到这个问题,韶子潇的眸色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这个问题,他也追问过爹爹很多遍。从小时候开始,丞相夫人就对他们兄弟二人很不好,尤其是韶疏桐不在的时候,更是过分。她还经常说:你们两个贱种才不是我儿子!所以,他和兄长,经常追问爹爹,他们的娘亲,究竟是谁啊?可是韶疏桐,想方设法逃避这个问题。茯苓见韶子潇这副样子,急忙跪了下来。韶子潇见此,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奴婢好像说错话,惹得公子不开心了。”“没事,你先起来吧。你帮我去看看,丞相夫人的轿子到哪了?”这时,一个小内监跑过来道:“公子,丞相夫人在门口求见。”“她来得倒是挺快的。你请她进来吧。”韶子潇坐在贵妃椅上,看着丞相夫人走到他跟前,然后跪了下来。“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她此言一出,所以伺候在房间里人的脸色都变了。由于韶子潇是男子,拓拔毅下了死命令,决定不准任何人称呼韶子潇为“娘娘”,如今还是以“公子”相称。但这个丞相夫人,竟然如此没有眼力见,非要羞辱自己的儿子!韶子潇倒是习惯了他母亲这个态度。他笑着站起身,亲自扶着丞相夫人坐了下来,然后递给她一个茶杯。“娘亲,这是上好的碧螺春,您尝一尝?”“多谢娘娘了。”丞相夫人将茶杯接了过来,却只是放在一旁,半点都没有要喝它的意思。韶子潇见此,笑了一下,问道:“娘亲,不知您今日来找子潇,所为何事?”无理的条件“贵妃娘娘是聪明人,所以臣妾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丞相夫人虽然说不拐弯抹角,但却特意停顿一下,仔细看了看韶子潇的反应。韶子潇仍然是笑着。“娘亲有什么话就请直说。”“贵妃娘娘可还记得你的表妹?”韶子潇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道:“有点印象,但又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叫秦霜雪?”“正是叫霜雪!”“好,不过,娘亲您提她做什么?”“你可知道,近日众大臣都在劝陛下选秀,以充实后宫,繁衍龙嗣。还是让老爷做代表将递的折子上去呢。”韶子潇闻言,心中一痛。自己的夫君要选妃子了……而且还是自己的爹爹劝的……唉,这都是什么事啊?茯苓见韶子潇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对着丞相夫人道:“夫人,您这是从哪里听说的啊?陛下可从没说过他要选秀,请您不要瞎说!”“但是贵妃娘娘也该知道,这选秀啊,是早晚的事。尤其是,娘娘您可无法为陛下孕育子嗣。”“娘亲说得对,这选秀嘛……是肯定要选的。只是,陛下虽然宠幸我,但也不可能把任何什么事都告诉我。因此,我还不知道有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