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看著频频摇头,大胆地猜测著:这人如果不是同,那就是受瞭很严重的情伤。
其实像喻晋文这种工作性质的,应酬多,对酒已经産生瞭生理性的厌恶,除瞭工作场合几乎很少碰烟酒之类的东西,除非心情鬱闷,需要借酒消愁,就像现在这样。
他很少有需要借酒消愁的时候,可今天他心情格外鬱结,这种鬱结让他觉得,如果不喝一杯,好像今天晚上要过不去瞭。
恐怕他会忍不住杀到玫瑰园,质问南颂:“那个男人,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才不信她有那么多表哥,就算真的是表哥,也应该避避嫌吧,他都从来没有搂过她的腰,揽过她的脖颈,那个扎小辫的男人凭什么!
“砰。”酒杯重重掷在吧枱上,喻晋文沉声道:“再倒。”
酒保刚将酒倒上,犹豫著要不要提醒他少喝点,一个美丽的身影就闪瞭过来,盈盈笑著,“帅哥,喝这么多酒,小心伤胃哦~”
女人穿著一身红色的吊带裙,美丽的肩线露出来,半裸的背部露出蝴蝶骨,大波浪卷发披在脑后,妩媚动人,彷佛天生自带光芒,看得酒保眼睛一亮。
“你,你是舒樱?”
酒保刚喊瞭一声,女人就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嘘”瞭一声,朝他眨瞭眨眼睛,“低调一点,我刚从深山老林拍完戏回来,好久没进城瞭,出来消遣消遣。”
“明白明白!”酒保不是第一次看见明星,隻是像舒樱这样一线的大美女,他还是第一次见,当即使出看傢本领给她调瞭一杯鸡尾酒,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小本本递上去,“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舒樱微微一笑,乾脆利落地签瞭个名给他。
整个过程,喻晋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隻自顾喝著酒。
舒樱愈发觉得有趣,自她出道以来,或者说从她出生以来,她就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无视过,她歪著头,嘬一口鸡尾酒,饶有兴致地问,“先生,你是同吗?”
喻晋文蹙瞭蹙眉,冷厉的目光朝旁边的女人淡淡扫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太多,女人的模样有些模糊,可她这一身火红热辣的装束,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视频裡那隻小妖精,是她来瞭吗?
他充满戾气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瞭几分,不由抬手朝女人的脸摸去。
然而即将触到她脸颊的一刹那,她的一头长卷发瞬间让喻晋文清醒过来,南颂的那头长发,在他们离婚后就剪成瞭短发,这不是她!
手收回来,视线也渐渐恢複瞭清明,眼前是一张妩媚至极的脸,跟南颂甚至有三分相像,隻是她的眼梢更媚一些,比南颂少瞭几分英气,风尘气重。
他表情的变化,全被舒樱看在眼裡。
很显然,刚才他眼睛裡那短暂的柔和,不是因为她,而是将她当成瞭别的女人。
偏偏这样的微表情她不是第一次见,曾经,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见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让她心裂出一道纹,直到千疮百孔痛彻心扉,她决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