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折恍然间明白了过来,夏蝉要趁这个机会将自己赶出陆家!
陆景折冷声道:“我的婚姻大事自有爹做主,轮不到你来插手。”
夏蝉露出阴险的嘴脸,勾起笑容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裴仲笙的马车还未走远,天空便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可怖之极,他撩开车帘往外探了一眼,对车夫道:“你派人去陆府打探,是否有事发生。”
夏蝉无意识咬着指甲,额上渗出密密的汗水,“糟了,这次的毒下的重了些,这老家伙还不能咽气,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把陆景折送走。”
唐琅扶住她的肩膀,低声道:“你这个傻女人,怕什么,陆不甫若是死了,你秘不发丧,谁还能知道他咽了气?”
夏蝉心浮气躁道:“那许家为何突然相中了陆景折?当真是因为他命格特殊?”
唐琅道:“许公子说是便是,他自小身体不好,大师算出陆景折能化解他命中邪气,故此特意来求娶,娶回去当个摆饰罢了,聘礼愿意给十万两,咱们既能得钱财,又能将陆景折送走,还能拖着裴仲笙去死,如此一箭三雕的好事,无论如何都得促成。”
夏蝉沉吟着点了点头。
唐琅扶着她坐下,安抚道:“明日许家来下定,后日便抬轿子迎亲,待尘埃落地,一切便成定局。”
夏蝉望了眼窗外的天气,自言自语道:“希望一切顺利。”
“娘!”陆米丰突然破门而入,唐琅忙不迭松开夏蝉,恭敬站去一旁。
陆米丰睨了眼唐琅,随后对夏蝉道:“娘,郎中说爹只是惊厥过去了,养养就能好,你往后别让大哥见爹爹了,万一被他发现了事情真相,不肯嫁了如何是好?”
夏蝉笑了笑道:“你大哥不日就要出嫁,你也少去烦你爹,到底是病了,得安心静养。”
陆米丰点点头,掩着嘴笑嘻嘻道:“我自然知道,此事我连小蝶都不曾说,那傻丫头还以为爹爹真的要死了,哭得死去活来。”
夏蝉笑而不语。
陆米丰又看了眼唐琅,凉凉道:“唐管事若是无事,便不要待在这里了,耽误我与我娘说话。”
唐琅笑容柔和,作揖离去。
雨下了一整夜,那一声声惊雷似是要将长街贯穿,在陆府门前地面上凿出了一条三尺宽的裂痕。
夏蝉心惊胆战了整夜,清晨时分,天气却突然转晴,许家的马车赶在恰当的时候到了陆府门口,地上的鸿沟似天斩般截断了去路。
许鹰笑得灿烂,提前下了马车,领着众人往陆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