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明边走边笑:“你怎么像小孩子似的？”祁恬恬的脚刚好踩在两个石头之间，差点崴到，他连忙更紧地抓住张泽明:“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糙？我哪里走过这样的山路啊？”“坚持不住了？”“没有，哎呀，你别磨叽了，我烦着呢。”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是那一片比较高的坡地，站在边边上可以看到一个比较平缓的下坡。那个下坡是草地，没有石头，非常光滑，要是掉下去的话，就真的滚下去了，一点儿能够抓住的地方都没有。张泽明把筐卸下来，放在一边，指使祁恬恬在旁边坐下:“你坐那吧，别乱动，看到下面了吗，你要是不老实摔下去了，我可不管你。”“我不动，我不动，你挖你的菜。”八十九受伤祁恬恬乖乖坐在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看张泽明从筐里拿出镰刀，在地上挖呀挖，那野菜的都是他没见过的。祁恬恬家向来让祁恬恬吃得好吃精致，他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还挺好奇，小嘴不停巴巴地问:“这个菜怎么吃啊？”“那得看每个人家的喜好了。”“那你的喜好呢，你喜好怎么吃？”“我一般做咸菜。”是了，乱七八糟的菜都用来做咸菜。菜的根与土地紧紧相连，坚韧且硬，张泽明割的满头大汗，也只不过割出了半筐来，祁恬恬在旁边看着，着急，站起来非要出手帮忙，张泽明推了他一下:“我都割不动，你怎么可能割得动？自己心里没点数？”“那是因为你不聪明，不会用巧劲，我来，我来，让我试试。”张泽明把刀给他:“行，我看看你有多厉害。”谁知道刚接过到，祁恬恬就被重的一个踉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看起来不大，竟然这么重，怪不得把张泽明累得满头大汗。他为了不出糗，特意装作自己很可以的样子，拿着刀在地上戳呀戳，戳出一个不大的坑，也没有挖到野菜的根。张泽明拍拍他的后腰笑话他:“服了？”“你别笑话我，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看看你，才几下呀，额头上就冒汗了。”张泽明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揩去少年额头上出的那一点点汗珠，他用沾了泥土的手去抹，两个人肌肤相亲的那一刻，张泽明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些不妥，但碰都碰上了，不擦掉好像自己心虚似的。祁恬恬仰起脸，笑嘻嘻的:“你的手好粗啊，摸到的额头上有一种扎扎的感觉。”张泽明没想搭话，他接过少年手里的镰刀，把他推到原来坐的那个地方，然后自己继续挥舞镰刀对付那些难搞的野菜。“张泽明，你从几岁开始干活？”“十岁出头吧。”“可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小朋友呢，你能干得动吗？”“那能怎么办？家里穷，我爹娘身体又都不好，我要是不干点活，家里吃什么？”“你真厉害，怪不得身上这么多腱子肉，从小就练出来的。”“你也想要啊？你也想要我带你练。”祁恬恬摆手:“不要了，不要了，我长得这么可爱，身上要是加点肌肉块，多像个变态。”张泽明头脑里想象了一下祁恬恬有肌肉块的画面。其实祁恬恬倒也不是一身的软肉，一点线条都没有，肚子上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出马甲线的，只不过不太清楚。祁恬恬腰细腿长，要是只看胸以下的话，会以为他是个不太丰满的姑娘，而且那张小脸儿显得年幼，两腮肉嘟嘟的，还没有褪去婴儿肥，身上要是多了几块腱子肉，那可真没得看了。张泽明噗嗤一声笑了:“那还真挺变态。”张泽明一直攻克的那颗野菜终于被镰刀尖撅了出来，不过那棵野菜不听话，在地上滚来滚去，马上就滚到了边边上，经过边边就滚到了那片草坡，野菜顺着草坡滑下去，张泽明都来不及救他，祁恬恬着急了:“菜！菜掉了！”他慌张地跑到边边上蹲下去要追野菜，却因为脚滑，不小心滚了下去。张泽明马上扔下手中的菜刀，扑过去，要把他拉住，可是祁恬恬摔倒的速度太快了，张泽明没能拉住，只能跟他一块滚下去。“啊啊啊啊啊啊！草太锋利了！我的衣服是不是破了！”祁恬恬一边喊一边哭。张泽明伸手拉住他，把他揽在怀里，两个人一起往下滚:“我帮你垫着。”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想到这片草坡有这么长，张泽明欲在中间停住，伸出一只手去抓草，但是那片草的边缘极为锋利，而且特别滑，张泽明的手一抓上去就脱落了，顺带着手心上割了几个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