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睡觉的时候我直接休眠,怎么可能会做梦。】
薛沉:【那你怕什么?】
系统:【不知道,就是很害怕。】
云鹤烟喝完了血,把手腕舔干净,用黑布包裹伤口。
库房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胆子大一些的人探着脑袋往里面看,其他人都战战兢兢,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黑衣青年用布条在手腕处缠绕了几圈,眼尾殷红,冷冷地扫视众人,清朗的声音微微沙哑:“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伸着脑袋往里面看的那个人道:“您没事吧?”
云鹤烟:“没事。”
那人又问:“需要下官找人来帮忙吗?下官听闻,附近有座佛寺,寺庙中的法师极其灵验。”
云鹤烟:“滚。”
那人讪讪地闭上了嘴,但是没有离开,依然杵在那里,好奇地看着云鹤烟。
云鹤烟穿好护腕,拿着剑走出。
他身上的压迫感极强,那些文弱的官员不自觉地后退,仿佛已经处于生死之间,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云鹤烟看了眼刚才给他带路的那个官员,那人已经躲藏在了最后面,脸色煞白,看起来就快晕过去了。
薛沉:【这个世界的人都好迷信啊。】
系统:【是啊,看把他们吓的。】
薛沉:【包括你。】
系统:【呜呜。】
云鹤烟淡淡地说:“派人进去整理好架子,碎掉的瓷器不要扔,想办法黏合起来。”
官员们低着头,谁都没有吭声。
云鹤烟:“怎么?不来一次下马威,使唤不动你们吗?”
有人反应过来:“大人放心,下官这就派人去做。您还有什么吩咐?”
云鹤烟:“我看这库房里的东西已经不少,不必再四处搜寻了,先把册子拿来给我看看,今日早些下衙,明日我再过来。”
“是。”
云鹤烟等了一会儿,等下官拿来了库房的两本册子,戴上斗笠,离开了应奉局。
他返回方应看住的地方,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去找方应看。
玉七易容成了方应看的模样,拉着他扯东扯西,从他嘴里套出来了不少话。
并非方应看的警惕心差,只是玉七对江南这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某些在方应看眼里不值得保密的事情,也能给玉七一定的启发。
玉七感慨地说:“小看,你这钱来的真容易,什么都不必做,自有人送上门。”
方应看皱眉:“不要这样叫我。”
玉七疑惑地问:“为什么?方巨侠不就是这么称呼你的吗?我身为你的兄长,也如此称呼你,有什么不对?”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三个易容之间转换,白天出现在人前时是冷酷的黑衣剑客,私下里和方应看见面是他的“姐姐”,夜里则是扮作方应看的样子,自称“方应辞”。
他和方应看的来往没有避开任何人,唯独出入自己房间时做得很隐蔽,方应看带来的亲信,没有一个人知道“云鹤烟”、“方应辞”,还有那位美貌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但是他们全都知道了云鹤烟是小侯爷的座上宾,方应辞是小侯爷的孪生兄弟,那位美貌女子,则是小侯爷特意找来的心爱女人的替身。
有关方应看的流言已经在他自己的圈子里满天飞了。
让他生气的是,不管他怎么解释,那些人都会应下来,然后不再当着方应看的面谈论,背地里又添了句“小侯爷用情至深,一想到她就会难过,所以不要在他面前提起”。
方应看有口难言,憋了好几天,怒火积压,脾气越来越差。
听到玉七喊他“小看”,他忍无可忍,拍了下桌子:“云鹤烟!不要以为你是薛公子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云鹤烟卡着时间从外面进来,冷冷地问:“我何时得罪你了?”
方应看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