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半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什么怎么回事?”
宫九:“旁边这个人。”
薛沉这才留意到自己的身侧,他怔了怔,伸手摸了下玉七的脸:【我这易容,真是绝了。】
系统:【你为什么要易容成自己啊?】
薛沉:【我不光要易容成自己,还要易容成我弟,气死他。】
系统没怎么明白。
宫九现在非常怀疑薛沉的身份,仍旧觉得他才是那个假的。
只是事无绝对,而且对着这张和大哥完全相同的脸,宫九实在说不出狠话。
他轻声问:“大哥知道这人是何时进来的吗?”
薛沉摇了摇头:“我一直昏昏沉沉,没有留意过这些。倒是刚才,好像有几个大夫过来了?”
宫九:“那是昨天晚上的事了。”
薛沉:“我睡了很久?”
宫九:“大哥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系统:【他手上是不是闪了下白光?】
薛沉:【这狗东西还嫌弃我爹分不清双胞胎,他自己不也一样分不清。】
系统:【他要是对你下手,那该怎么办?】
薛沉:【他肯定要逼供,不会下死手。如果他真出手,我一定不躲,看看到时候谁更难受。】
系统:【……有你是他的福气。】
薛沉:【确实。】
系统:【……】
薛沉故作虚弱:“竟已过去这么久了。”
他坐起身,宫九立刻拿衣服,在手将要碰到衣物时顿了一下,但还是把衣服拿过来,披在了薛沉身上。
薛沉毫不设防地低着头,默默地系好带子,将衣袍穿好。
他扶着床架起身,似乎身体疲乏极了,有些站不稳,宫九扶了他一下,薛沉直接靠在他的身上,走到了外间的房间。
薛沉:【他竟然没有动手。】
系统:【你为什么这么遗憾啊?】
外面有些冷,薛沉找了个地方坐下,对宫九说:“去看看里面那个人吧。”
宫九怕他跑掉,但是更不放心不下大哥。
他回到里面,试了下玉七的鼻息体温,又给他把了次脉,接着皱起了眉。
宫九不懂医术,但是习武之人需要修行内力,对身体的穴位和脉象还是有所了解的。
大哥的脉象一直都有些虚弱,看得出来是久病之身。
这个人的脉象强劲有力,身体好得很。
他根本不是大哥!
宫九紧紧捏着玉七的脉门,用手上的针刺向他的皮肤。
玉七睁开眼睛,往后躲了一下,却因为被宫九捏的很紧,活动的范围有限,就算能躲开这一次,也躲不了下次。
他大叫起来:“哥!薛沉哥哥!救命!”
宫九动作一顿,眼眸微微发红,招式愈发凌厉。
玉七的[内力]只有一级,如果行动自如,他还能用[轻功]来溜一下宫九,现在被他抓住了,根本无法相抗。
本体从外面过来,就看到宫九的针已经刺入了玉七的皮肤。
“涟儿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