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已经在交手中发现这个人的武功很弱,轻易就可以制服,不像最近这段时间遇到的那些高手那么难缠。
他反手将玉七制住,抽出扎在他身上的银针。
玉七疼得流出了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本体。
薛沉:“涟儿,放了他吧,他是我的朋友。”
宫九声音更冷:“我竟不知,大哥何时有了这么一个朋友?”
薛沉跟系统骂了他几句,温和地说:“我身上乏力,有些站不住了,你能过来扶我一下吗?”
宫九松开玉七,来到薛沉的身边,一把将他抱起,送到了外面的屋里。
他强硬地说:“大哥先在这里等一等,不要被那贼人近身。我看他鬼鬼祟祟,不像什么好人,暗中和大哥接触,今日又扮作了你我的模样,还不知有何目的。”
说完他就要回去对付玉七。
玉七已经溜到了门口,宫九转过身,就看到他顶着自己和大哥的脸,眼睛红红,泫泪欲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宫九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态,薛沉更是不可能这样。
宫九看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这是对兄长的亵渎,更加恼火,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他快步上前,以手为剑,眼看就要击中玉七,没想到这个看似武功低微的人竟轻松躲了过去。
他不止躲过了这一击,而且轻功极其精妙,瞬间躲在了薛沉的身后。
玉七矮了矮身,扶着薛沉的肩膀:“薛沉哥哥,你弟弟好凶,他扎得我好疼。”
说完他挽起袖子,给薛沉看了看手臂上被扎出来的针孔。
这些银针应该是宫九平时自用的,宫九是个洁癖,什么东西都会清洁得很干净,银针也应该已经消过毒,估计不算很脏。
玉七的恢复力不如宫九,针孔在他的身上格外明显,而且现在仍旧在流血。
薛沉轻声说:“你先走吧,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会教训他的,过会儿让他跟你道歉,好不好?”
玉七点了点头,在宫九要吃人的眼神中,朝他做了个鬼脸,把宫九气的脸色阴沉,运起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宫九对自己的轻功有自知之明,此人武功虽弱,轻功却极其卓越,能与他匹敌的,除了云鹤烟,大概就只有原飞霜了。
哪怕他无视兄长的阻拦,也是不可能追上这个人的,倒不如顺从哥哥的意思,免得再惹他生气。
屋子里安静极了,薛沉没有即刻出声,宫九也没出言询问。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兄弟间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每当薛沉有了朋友,宫九都会闹脾气,每次他闹脾气,兄弟两个的嫌隙便会多一分。
可是无论薛沉还是宫九,都不想和对方疏远。
他们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面对。
宫九:“大哥,这边太冷,还是到里屋去吧。”
薛沉:“好。”
宫九过来扶着他往里面走:“对不起。”
薛沉:“你这是在为哪件事道歉?”
宫九:“我明知你体弱,却自以为是地给你下药,害你一直病着。”
薛沉没有说话。
宫九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会让大哥不高兴。但他还是想这么说,因为大哥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接受自己的安排。
他不会为其他事情道歉。
他已经成了掌控者,制定规则的人,永远都不会错。
所以无论是把大哥关在了这里,还是杀他的朋友,他都没有错。
以大哥的聪慧,还有他对自己的了解,应该不难听出这句话中的深意。
薛沉坐在了床边,他没有生气,声音依然温和,只是透着疲倦:“涟儿,我不想再跟你争了。”
宫九脸上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