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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赌博,幸运的是他赌赢了,在这场远征中,奥斯曼帝国已经得到足够多了,因此苏莱曼一世选择了同查理五世议和,在查理五世承认他保有大部分征服领土的情况下退兵回到巴尔干和小亚细亚。这场战争对于匈牙利来说代价高昂,但丢失领土确实罪不在查理五世,在奥地利的玛丽不遗余力的包装下,查理五世俨然已经成为了王国的保护者,是以一些原本支持雅诺什一世的匈牙利贵族选择转换阵营投入查理五世麾下,短期内,雅诺什一世仍然是觊觎者和威胁者,但查理五世确实继承了大部分拉约什二世的遗产,为了巩固这一点,他任命奥地利的玛丽为摄政。

尽管成长的代价很昂贵,但查理五世毕竟还是巩固了在他领地的统治,使他继承自祖父的帝位变得名副其实,接下来他所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偿清他在对法战争中欠下的巨额债务(并且为他的下一次行动积攒经费),而他采取的措施相当简单粗暴,加税,在尼德兰和德意志加税。

得知查理五世的行动后,亚瑟曾私下表示他的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他不敢向贵族开刀,因此只能迫害平民和工匠”。出身铁匠之家的托马斯·克伦威尔对此深有体会,但出于政治素养,他并不完全否认查理五世的行为:“他的统治依赖于贵族,我们不能指望他有如此之高的觉悟。”

“未来的时代不是贵族的时代,而是有产者的时代,古老的姓氏和高贵的血统在金钱洪流的冲刷下迟早会被端上货架。”亚瑟一世说了一句相较于他身份而言无异于离经叛道的话,“事实上,这样的迹象已经开始出现了,等着吧,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或许我们就可以看到他因他的傲慢尝到苦果,和他未来要付出的代价相比,现在他所受到的并不多。”

不论查理五世未来是否会付出惨重代价,短期内,他确实因为加税政策缓解了财政压力,这正是当下的他最需要的,而意大利,他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到来:1522年5月,教皇尤金五世去世,凯撒·波吉亚本打算扶持他的一位亲信亚历山大·法尔内塞当选新教皇(他的妹妹朱莉亚·法尔内塞曾是亚历山大六世的情妇),但在新教皇的选举中,大部分的枢机却选择了美第奇家族的乔瓦尼·德·美第奇,视为教皇利奥十世。

这个结果令凯撒·波吉亚惊怒交加,他认为这是由于自己的粗心和傲慢导致,但短期内,他需要暂时蛰伏,他要弄清楚枢机团中有哪些人背叛了他,而利奥十世在成为教皇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以教皇的名义批准查理五世在德意志出售大量的赎罪券,“德意志是教廷的奶牛,现在我们该挤奶了”。

利奥十世几乎没有付出什么成本,但查理五世得以借着上帝之名大肆收刮财富,只有解决了他现在的债务危机他才有能力完成对美第奇家族的承诺和报复他的敌人,但1522年9月,一件令他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一位名叫马丁·路德的德意志教士为了抗议查理五世的行为,在德意志境内一座名为维滕贝格的城堡圣堂大门上张贴了一份高达九十五条的辩论提纲,当天,此事并未引起轰动,但很快这件事会成为改变整个欧洲进程的滔天巨浪。

第63章争吵

在马丁·路德刚刚张贴那张告示时,当地的诸侯和神职人员并不以为意,但很快,他们发现这个教士的离经叛道的学说竟然收获了许多底层人民的支持,甚至于一些上层贵族也对此表露出赞同和兴趣。

这样的迹象自然令利奥十世和查理五世惊怒交加,但此时,他们都严重低估了这种思潮的力量,而只将其当做是被妖言惑众者煽动的暴民,利奥十世于1523年2月传唤马丁·路德前往罗马受审,马丁·路德则回敬多篇文章,公开提出教皇无权干预世俗政权,并明确指出教皇并不是《圣经》的最终解释人,信徒可以直接与上帝沟通,无需神父作中介,即所谓“因信称义”。

利奥十世对此忍无可忍,于4月宣布开除马丁·路德的教籍,而马丁·路德在诸侯和市民的支持下撰写了《反对□□者的通谕》一文,并当众烧毁教皇通谕及一些教律,事已至此,查理五世也终于出手,以皇帝的名义传唤马丁·路德前往帝国法庭受审,并焚毁马丁·路德的作品,但萨克森公爵为马丁·路德提供了保护,出于对其言论的支持,他以劫持的形式阻止马丁·路德前往法庭,并将其交由他的支持者保护,因此查理五世非常尴尬地发现虽然他非常想要通过审判马丁·路德向教廷示好,但他无法顶着国内的压力强行执行此事。

有关马丁·路德及其信众的行动已经成为了罗马教廷最头疼的事,而意识到这对打击美第奇家族有用,凯撒·波吉亚立刻对路德派示好,表示支持教会进行改革。面对他的表态,路德派内部有一部分人嗤之以鼻,“这个私生子公爵不过是因为他没有掌控教廷才有此言论,一旦他的亲信戴上三重冕,他会立刻改换面孔”。

但这至少意味着路德派的教义争端已经被欧洲最上层的政治人物注意,在与凯撒·波吉亚有联系和交往的南法地区和西班牙属地,这样的思潮快速传播,许多重要人物(如波旁公爵和勒妮公主都对此展露出兴趣),到了1523年夏季,路德派的教义终于被英格兰贵族注意到,个别胆大者甚至公开在聚会中谈论。

约克公爵夫人是其中之一,从法兰西回来后,她同约克公爵曾经火热的爱情已然冷却,约克公爵重新开始寻花问柳,而公爵夫人置若罔闻,她在国王为了嘉奖她功绩而赠与她的城堡里举办宴会,以其别致的穿搭和高雅的谈吐吸引贵妇人们的到访,而路德派这个新的热点她自然不会放过,她在城堡中举办了好几场有关路德派教义的讨论会,即便约克公爵已经刻意地不去打听妻子的消息,也总有相关的言论传入他耳中,这令他更加不悦。

经历过法国的华丽奢靡,再回到英格兰无疑有深深的落差,而由于国王弟弟的身份,他需要时刻注意不能僭越国王的依仗,他本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可在经历了能随意挑衅弗朗索瓦一世的快感后他只觉得这样的生活烦闷又压抑,而他的夫人,安妮·博林,在回到英格兰后她好像变得丝毫不在意他了一样,他对她不满,但如果她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他做小伏低、逢迎讨好,他其实也可以考虑和她重修旧好,毕竟她还是他的合法妻子,他们还没有儿子。

她的一切都是他给她的,没有他,她不过是个商人的女儿,与伯爵议婚都会被嫌弃门第,约克公爵不禁怀疑这段曾经令痴迷疯狂的恋情不过是一场骗局,亦或是女巫的魔法,她从婚姻中得到了地位和财富后便对他弃如敝履,他受不了她再顶着“约克公爵夫人”的名头四处出风头,没有他她什么也不是!

1523年9月,在闭关数月后,英格兰的约克公爵发表了一大通长篇论著,逐条驳斥了马丁·路德的言论,继查理五世后,他是又一位公开对马丁·路德表露敌意的王室成员,某种意义上,他的行为似乎也体现了英格兰国王的意志,利奥十世对此大为感动,当即赐予约克公爵“信仰捍卫者”的称号,约克公爵立刻笑纳,而亚瑟一世在得知此事后同约克公爵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在他们并不亲密的孩童时期,在他们出现龌龊的少年时期,他们也从未如此剧烈地争吵过。

玛丽不知道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穿越长长的走廊前往国王的房间的,又一次,像是诅咒一样,即便晚了几年,来自德意志的异端学说还是再次在整个欧洲盛行,并且很快传到了英格兰。

当她得知约克公爵再次获封“信仰捍卫者”时,她还尚可以讽刺的心态看待,但很快,在得知国王前所未有地暴怒并勒令约克公爵在家思过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她,她不知道国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急迫地想要弄清楚他对异端思潮的态度。

国王正在写信,他在写什么,玛丽想要上前查看,但亚瑟已经将信收了回去:“玛丽?”他讶异,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玛丽。”

她顺从地走过去,半伏在父亲身边,这样的姿势能让她获得一些安全感,直到现在,她都还是被父母宠爱的女儿:“有什么事吗,玛丽?”亚瑟问她,她抓了抓自己的裙摆,仰头看向父亲,“我听说您让约克公爵在家思过”

“有什么问题吗?他在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让欧洲误以为我已经站在罗马教廷一方,这是对君主的冒犯。”

“但我们本就应该维护教廷!”玛丽脱口而出道,“教廷一直庇护我们,为我们提供支持,那我们难道不应该更加虔诚和恭顺,实践教廷的意志消灭异端吗?”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还有约克公爵,他,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庇护我们的是尤金五世,不是利奥十世,查理五世现在和他同气连枝,有一天他意识到利奥十世不再能给他提供利益后他也会抛弃他,或者采用更加极端的手段威逼他。”沉默片刻后,亚瑟才缓缓道,他似乎有些迟疑,就连语调也比平时更慢了些,他注视着玛丽,“我才是你父亲,你唯一的父亲。不要去关注这些事了,我想要你幸福,玛丽。”

“若不能得到心灵的安宁,我又如何能得到人世的幸福?”玛丽倔强道,“不论约克公爵行为是否构成对君主的挑衅,有关天主教的神圣地位应当是一条不容触碰的红线和戒律,谁敢提出异议,您就该杀了他,不论是断头台还是火刑柱!”她握住父亲的手,急迫且渴望地道,“父亲,您发誓,你对着我,对着您唯一的女儿宣誓你是天主的虔诚信徒,您不会容许有任何亵渎天主尊严的事情发生!”

她期待地望着亚瑟,而他的目光更加幽深不明,他再度叹息一声:“我无法向你保证未来的事,玛丽,即便我现在向你许下誓言,未来也可能因为别的缘故推翻,我不想让你失望。”

玛丽睫毛颤了颤,她清楚她没有得到父亲的支持,如此重要的事情在他眼里或许只是女儿的任性。她一言不发地松开他,站起身,提着裙摆径直离开,而亚瑟再也没有说话,他搁下笔,出神地眺望着远处,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和你父亲吵架了吗?”

听到母亲的声音,玛丽从键琴前回过头,看到凯瑟琳正在她身后充满关切地看着她,她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很多个被屈辱和痛苦折磨的夜晚,她只能在梦境中见到母亲。“是的。”她说,她靠在母亲怀里,像个孩子一样依偎着她,“我希望他能够响应罗马的诉求,及时镇压国内的异端,他没有同意。”

“他们只是对路德的教义感兴趣,将其当成茶余饭后的谈笑,这远远没有到需要当做叛乱镇压的地步。”凯瑟琳锁紧眉头,玛丽心里更加委屈,母亲不知道这些新教徒曾经将她们迫害得多么惨烈,又将会把英格兰带入怎样的黑暗和混乱中,她不能说出她的记忆,她会被当成恶魔附体,但她必须要让母亲意识到问题的紧迫性,“那叔叔呢,他只是捍卫了天主教的荣誉,并得到了罗马的嘉奖,为什么父亲要如此震怒,哪怕是看在罗马教廷的份上他都不应该如此对待他!”

“你叔叔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这个问题上,凯瑟琳并没有附和玛丽,她觉得她有必要在现在教授玛丽一些必要的事宜,“虔信天主并不意味着要对罗马教廷亦步亦趋,即便是你外祖父母那样伟大的天主教国王,他们也并非对教廷事事依从,如何在教廷和国家之间保持平衡是一门高明的艺术,也是君主的必修课。”看着女儿越皱越紧的眉头,她忽然觉得这些事务或许对她来说太深奥了,她只有十二岁,也没有接受过君主的教育,她不必承担这么多,“但伊莎贝拉,这是你父亲和爱德华需要操心的事,你是公主,未来会成为王后,你不必研习国王或女王的课程。”

第64章独立

直到1524年春天,国王和约克公爵也没有任何和解的迹象,对此伊丽莎白王太后深感忧虑。

她已经五十八岁,算得上长寿,但近年来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在1524年初感染一场风寒后身体更加衰弱,显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她因此要求亚瑟一世与弟弟和解,亚瑟一世同意了。

当被软禁了数月的约克公爵来到母亲的病榻前后,他立刻因为母亲的衰弱之状嚎啕大哭,伊丽莎白王太后不得不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安慰他,直到约克公爵情绪平复,伊丽莎白王太后才让他暂时退下,转而对亚瑟道:“亲爱的亚瑟,你清楚,我很少对你和父亲的政策发表看法,我一直以来的愿望都只是我们这个家庭能够一直和睦,从而弥合战争的伤痕,为英格兰带来和平与繁荣,一直以来,我都非常高兴你和哈里并没有出现你们的先辈之间惯有的矛盾,但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露出不解的目光,“来自德意志的思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些,他们是异端吗?”

“教皇的一纸谕令可以宣判人异端与否,但动机往往出于私利而非公义。”亚瑟回答道,他握着伊丽莎白王太后的手,“我不在乎德意志的思潮是否能得到罗马的认可,只要这对英格兰有用,我就会利用,我生亨利的气是因为他的举动会使旁人对我的态度产生误会,我会尽可能弥补这一影响,我知道他只是因为之前的事心有不甘,想要博取注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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