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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斥责他,软禁他,从而令世人不确信你的真实想法,这是你的对策?”得到亚瑟的默认后,伊丽莎白王太后的眼神忧虑更甚,“但亚瑟,如果哈里的行为不是写了一篇驳斥的文章,而是以更加激进的策略对抗,你也会打压他吗,或者不是哈里,是你更加珍爱的人,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更加珍爱的人,他珍爱谁会超过自己的亲弟弟,他对他们也会如此果断冷酷吗“我会避免那一切发生。”他别过头,回避着母亲的目光。

“你和你父亲一模一样,亚瑟。”良久之后,伊丽莎白王太后才叹息一声,看着远方,她眼眶里蓄上一层无奈的泪水,“或许上帝对我的慈悲便是没有让我看到那一天吧。”

1524年5月13日,爱德华四世之女、亨利七世之妻、亚瑟一世之母伊丽莎白王太后去世,临终前,她将自己的王后珠宝留给了儿媳凯瑟琳王后,个人财产则分别赠与两个孙女,玛丽公主和伊丽莎白公主,按照多年前的安排,她与亨利七世合葬于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墓穴中。

在母亲的病榻前,一度决裂的兄弟二人重新和解,而亚瑟一世也不再限制约克公爵的自由,甚至增加了他的年金供他挥霍。而同一时间,另一位重要的王室成员也临近去世,克洛德王后的身体日益虚弱,勒妮公主匆匆赶到索米尔希望能够陪伴姐姐度过人生的最后一程。

在与弗朗索瓦一世分居后,克洛德王后生下一个女儿,她无视了法兰西王室的意见将这个女孩起名安妮以纪念母亲并致敬自己的好友,并亲自抚养她。当勒妮公主赶到索米尔后,克洛德王后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尽管身体异常虚弱,她的目光却温柔宁和,她吃力地朝勒妮公主伸出手:“你来了,勒妮。”

“姐姐。”勒妮公主赶紧上前,克洛德王后轻轻喘了口气,充满期待地看着她,“你在布列塔尼还好吗?我听说布列塔尼人非常爱戴你。”

“是的,他们都对我很好。”勒妮公主答道,尽管她此前从未踏足布列塔尼,也甚少听闻有关布列塔尼的消息,但当她踏上布列塔尼的土地后,她受到了她此前完全没有想象到的热烈欢迎,从贵族到平民,他们都期待着她的到来,并且争先恐后地向她表达自己的敬意。

这样的善意和她此前在法兰西宫廷中所感受到的完全不同,不是浮于表面的礼节,而是发自内心的敬仰,他们告诉她布列塔尼的历史,告诉她她所未曾知晓的母亲,他们渴望她能够为他们带来公正、和平与独立,这是他们的期望,也是她的责任,她要回应这样的心愿,并决意像母亲一样捍卫这里的一切,目前来看,她做得还算不错,她会一直坚持下去。

听到她的话,克洛德王后笑了笑,她发自内心地喜悦:“那就好,勒妮,母亲一直期望我能够承担起女公爵的责任,但我没有做到,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在天堂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她顿了顿,“那威尔士亲王呢?你们还有两年就要结婚了,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丈夫呢?”

“他很英俊,也很温柔,我们一直在通信,他说他很期待婚礼的那一天。”提起威尔士亲王,勒妮公主的脸上不禁泛起一层红晕,虽然这段婚约是出于政治结合,但她确实很满意这个未婚夫,不论是相貌、地位还是性情他都无可挑剔,“最近我们会在信里探讨路德派的教义,他对此很感兴趣,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会更相爱的!”

“这很好,但勒妮,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克洛德王后说,她眼里浮现出一丝痛苦和无奈,“我小时候,母亲经常为了布列塔尼的事和父亲争吵,虽然父亲也算一个温和的人,但事关布列塔尼,他从不会对母亲服软,这也是母亲痛苦的根源。”

“你不仅是布列塔尼公爵,你还是未来的英格兰王后,不同的身份意味着冲突的责任,你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克洛德王后说,她的目光此刻异常清明,“和母亲相比,你已经获得了足够的自由,至少现在看来英格兰是真心想要履行你们的婚姻协议,没有干涉布列塔尼的事务,也承诺了会让你们的次子继承布列塔尼,做到这两件事,他们其实已经履行了盟友的义务,我们不应该再要求更多事。”

“我明白了,姐姐。”勒妮公主道,她从刚刚激昂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重新恢复了冷静和理智,“过多的索取同样会聚敛罪恶,正如意大利的主教们,这样的风气传入了巴黎,我明白这样的道理,我会守住我需要守住的东西,我也不会贪婪不属于我的东西。”她顿了顿,再度坚定道,“母亲的女儿,爱德华的妻子,我未来孩子的母亲,我会扮演好这三个角色。”

“那就好,勒妮,希望命运能够一直眷顾你。”克洛德王后终于放心地点点头,她的声音渐次低下去,“在我此前的人生中,我是令父母失望的女儿,不受丈夫喜爱的妻子,无法保护孩子的母亲,直到最后的时光,我才终于得到了自由和安宁,亲爱的勒妮,也许在扮演这三个角色之前,我们首先我我们自己”

1524年7月20日,克洛德王后于索米尔去世,年仅24岁,尽管勒妮公主希望能将姐姐葬在布列塔尼,但弗朗索瓦一世和萨伏伊的露易丝坚决反对,并以两个王子的继承权和待遇相要挟,勒妮公主不得不退让一步,同意将克洛德王后的遗体送回巴黎,但她要求姐姐的墓地需与母亲毗邻,并派一支多达数百人的队伍护送克洛德王后的棺材前往巴黎,以保证姐姐的葬礼足够盛大。

对勒妮公主来说,她曾经对法兰西和瓦卢瓦王室有多维护,如今就有多憎恨,想到自己曾经将杀母仇人当成母亲,她便自觉有愧于布列塔尼的安妮,这一点上,她和布列塔尼诸侯达成了情感上的共鸣和需求上的一致,表现出来便是反抗法兰西。

地理上,布列塔尼虽然与法兰西的核心领土紧密相连,但其多山的地形和接近英格兰的缘故,其在文化上与法兰西存在较大差异,即便一度在法律上以法兰西为宗主,布列塔尼也保持了较强的独立性。

在路易十一世在位时期,他通过种种手段将法兰西境内的诸多公国大权集于中央,并残酷打击反对他的贵族,这为他招致了众多敌人,其中最有名的一位便是勃艮第公爵大胆查理,他组织了多次反对路易十一世的叛乱,尽管一度揽获斐然战果,但随着南锡战役中大胆查理战死、其女勃艮第的玛丽放弃勃艮第的土地,反对路易十一世的贵族派系被大大削弱,到路易十一世去世时,除了布列塔尼公国,他已大大削弱了国内诸侯的势力并完成了法兰西领土的整合与统一。

在路易十一世去世、其子查理八世即位后,他摄政的姐姐博热的安妮延续了父亲的政策,继续打压国内的贵族,并通过围攻雷恩强娶了布列塔尼的安妮,查理八世在布列塔尼的统治极不得人心,他限制布列塔尼的参与公国事务,甚至不允许她采用布列塔尼女公爵的称号,而布列塔尼的安妮一直坚决地维持公国的独立,在与路易十二世的婚姻期间,她终于得到了独自巡游布列塔尼的权利,赞助编年史作家以强调布列塔尼的独立法理,并努力为布列塔尼争取利益,这也是布列塔尼的安妮能够获得布列塔尼人的爱戴,以至于能给她的女儿留下遗泽的缘故。

参考母亲的经历,勒妮明白夹在两个大国之间,布列塔尼想要维持独立必须保证两者国力相近,且布列塔尼自身必须具有一定的实力,这样维持三者之间的并立才是三方都愿意接受的局面,现在法兰西虽然连番战败、以至于连连割地,但和英格兰相比,它的领土和人口仍然具有优势,而即便陆地上法兰西与布列塔尼已经不再接壤,法兰西国王仍可从海上对布列塔尼构成威胁。

要维系现在的局面,布列塔尼的长期策略应当配合英格兰对法兰西内部进行持续的分化,使其能够如德意志一样成为一个大而不强的虚弱体系,因此勒妮公主一直关注着法兰西内部的动向,想要从中找到下手的机会,而很快,她就得知了一个有利于此的消息:博热的安妮之女,波旁女公爵苏珊去世,作为苏珊的妻子和波旁家族的男性后裔,她的丈夫本该继任波旁公爵,但弗朗索瓦一世之母萨伏伊的露易丝却以她同苏珊血缘关系更近为由要求继承苏珊的遗产。

第65章帮助

在三年前由神圣罗马帝国皇位引发的一系列战争和动荡中,波旁公爵也算个受益者,为了答谢他在战争的关键时刻出兵援救,弗朗索瓦一世不仅没有追究他疑似叛国的行为,还授予了他在领地内自由征税的特权,可以说他一开始将波旁公爵派往洛林的行为不但没有达到削减贵族势力的目的,反而促成了波旁公爵和洛林公爵两大贵族势力的联合。

从战败的屈辱和财政困顿中缓过气来后,弗朗索瓦一世便一直想要从国内诸侯中收回权力,以便向英格兰、西班牙和德意志完成复仇,而波旁公爵这几年的处境确实给他提供了机会:他在战争初期按兵不动的行为令他颇受诟病,由于他对新教的同情,他的姻亲洛林公爵近期对他也颇有微词,而妻子苏珊的去世无疑令他的处境雪上加霜。

有关波旁公国的继承序列需追溯到第四代波旁公爵约翰一世身上,约翰一世死后,波旁公爵的爵位由他的儿子夏尔一世继承,夏尔一世的三个儿子在他死后分别继位为波旁公爵约翰二世、夏尔二世和皮埃尔二世(博热的安妮之夫),而由于苏珊的去世,夏尔一世的男性直系后代均离世,因此夏尔三世提出继承权应该顺延到约翰一世的其他男性后代,即他自己身上。

在皮埃尔二世与博热的安妮的独子去世后,波旁公国就曾经出现继承争议,夏尔三世与苏珊女公爵订婚便是为了解决波旁公国的继承纠纷,但萨伏伊的露易丝却提出她的母亲波旁的玛格丽特乃夏尔一世之女,因此继承权上她比作为夏尔一世侄曾孙的夏尔三世更加优先。

有关夏尔三世和萨伏伊的露易丝的继承争端各有依据,但在有关境内领地继承的问题上,法兰西王室的身段一向相当灵活,因此弗朗索瓦一世出来调解,提出一个新的方案,即让夏尔三世和萨伏伊的露易丝结婚以再次解决波旁公国的继承争议。

这个方案看似两全其美,但由于国王早已成年,成为国王的继父并不能帮助夏尔三世获得更多政治权力,而四十八岁的王太后(比夏尔三世大十四岁)显然也不可能再给夏尔三世生下继承人,这意味着当夏尔三世死后,他的领地和财产会落入身为继子的弗朗索瓦一世手里,或者被他的其他亲戚收入囊中。

如果苏珊女公爵还活着,或者她和夏尔三世有孩子,那萨伏伊的露易丝也不会想着篡夺波旁家族的财产,她毕竟还是十分尊敬博热的安妮,但苏珊既然已经无后而逝,那出于维护王室权威的目的萨伏伊的露易丝认为她完全可以借助自己的血缘插手波旁公国的继承,不论是自己继承波旁公国还是通过婚姻促使夏尔三世后继无人都可以达到增强王室权威的目的,而情感上,萨伏伊的露易丝也觉得如果博热的安妮现在还活着,她也会支持她以此为契机打压波旁公爵这个早有二心的大贵族的行为,左右苏珊也已经享受不到女公爵的尊荣了。

在苏珊去世后,夏尔三世和萨伏伊的露易丝便一直围绕波旁公国的继承争议争论不休,而在夏尔三世拒绝和萨伏伊的露易丝结婚后,弗朗索瓦一世直接授意巴黎高等法院将波旁公国判与母亲,为了减淡他处事不公的嫌疑,他还大肆宣传夏尔三世同情路德派的事迹,以此达到败坏他名声的目的。

夏尔三世一直拒绝交出公爵头衔和离开城堡,由于他在此地统治多年,因此如何执行判决是这一继承冲突后续走向的关键点。弗朗索瓦一世的耐心不会太多,如果夏尔三世不承认判决或与萨伏伊的露易丝结婚的话,他下一步便是宣判夏尔三世叛国并直接出兵镇压,且不提他是否能够成功,到了那一步,夏尔三世将再无回头机会,他或许有机会能够通过战争保住自己的领地,但更有可能沦为叛国的罪人万劫不复。

多年前的埃夫勒之战后,博热的安妮曾在战后谈判中允许英格兰人在安茹和普瓦捷经商和传教,这在当时看来是亚瑟一世在法兰西不同意割地后退而求其次提出的补偿条件,但正好方便了勒妮公主将路德派教义传往南方。

法国南部历史上便是“异端”的温床,譬如11、12世纪盛行一时的清洁派,即便数百年过去,法兰西王室对南方的控制力也不如对北方强势,这也是波旁公爵这样的大贵族能够做大,而路德派教义能够迅速在南法吸引众多信众的缘故,借着交流教义的名义,勒妮公主一直和夏尔三世保持联系,这也是夏尔三世在被弗朗索瓦一世和萨伏伊的露易丝逼迫得走投无路后,想要求助于身在布列塔尼的勒妮公主的原因。

接到夏尔三世的信件后,勒妮知道她的机会终于到了,她邀请夏尔三世前往普瓦捷的英格兰教堂与她见面,夏尔三世犹豫了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亲身赴约。

尽管勒妮公主十分年轻,但夏尔三世并没有轻视她,她在还算个女孩时便敢于在布列塔尼登高一呼宣誓主权,并且在借用了英格兰的援助后还获得了十分优厚的战后条约,这两年,她成功治理了布列塔尼公国,并且因为支持路德派教义和资助科学家开始在整个欧洲打响名气,如果是从维护布列塔尼独立的角度,将布列塔尼定位为一个夹在英格兰和法兰西之间更加开明包容的存在是有帮助的,不论勒妮公主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她得到了这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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