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要!”
景南从沈寰的震惊身世中抽离,听闻君王要杀沈寰,拼命的求饶:“您杀我,都是我勾引沈大哥的,我该死,求皇上饶了沈大哥、”
“聒噪。”褚君陵掀掀眼皮,不知何时将那禁步取到了手中,被个男宠哭哭闹闹惹得气躁,一指将禁步弹到景南心膛往上点儿的穴位,将他穴道点了:“也是朕今日心情好,不然哪只是点个穴道,怎么都得割块舌头下来,沈暗卫说是不是?”
沈寰余悸未消,君王速度快得他不察,刚才心跳到嗓子眼,还当是主子杀念腾升,要结果了身后那人,听闻褚君陵让自己将禁步捡还给他,不敢耽搁,恭恭敬敬呈上前去。
同时心中发苦:主子此举,便是不肯念那一分亲情了。
德观请太医回来的路上恰好遇上同样赶进宫来的周祁,忙上前问问礼,连将事无巨细说了完全。
“沈寰是皇子?”
周祁皱眉:难怪他先前看对方和褚君陵神似,竟当真是皇家骨肉。
沈寰潜伏在君王身边多年,是为的什么,真是为报恩?皇位?还是…为情?
被这荒唐念头惊到,忙摇摇头,阻止心中乱想,快步随德观往堂中去。
外头的统领见周祁赶来,忙屈身抱拳:“属下见过将军。”
“里头情况如何?”
统领为难的摇摇头:“皇上不准属下们进去。”
周祁不多说,推门踏入房中,门带上就见褚君陵手拿柄剑,拿刀背在沈寰颈间摩挲一阵,举起要砍下,看到周祁来又停下手里的活计,将那剑抛到一边,没管疑惑睁眼的沈寰和吓得脱力的景南,过去将人抱进怀里:“祁儿,朕有了个弟弟。”
周祁一路担心,听到褚君陵这明显作怪的口气,噗嗤一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有个亲人不是好事?皇上这一脸愁容算个甚么说法?”
褚君陵不依不饶,硬要向周祁讨安慰:“朕能有何说法?半路多出来的,谁知抱的是哪种心思?这暗卫若是为抢朕龙椅来的,中郎将还怎么做朕的皇后?”
‘没个正经!’莫当他没看见,这昏君刚才准备砍人时可不是这么个德性:“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沈寰?”
“还能如何?”徐氏刚除,又突然跳出个皇弟来,自然要杀:“沈寰到底跟了朕多年,功有不少,临死前准他留个遗愿,也算朕仁至义尽。”
周祁看向跪着那二人,褚君陵如何处置沈寰他倒没看法,君王自有考量,这沈寰褚君陵说不留,便是留不得的。
“此事可有多的人知道?”
若被哪个口不紧地抖出去,届时史官晓得,恐是要给褚君陵记个残害兄弟的暴名。
褚君陵丁点儿不担心,大大方方道:“怎么记都无妨,那些大臣要晓得便晓得,再不够的,朕现在就能让那几个史官过来,蘸着沈寰的血将今日之事写个明白。”
褚君陵是决心要在昏君这条路上走到黑,也就不怕再黑一点,实在被传得难听,就捉两个刺头将嘴缝了,以儆效尤。
至于史官,史官杀不得的规矩在他这儿可不顶用,除非那几个大臣脑袋都是铁打的,砍不坏。
第139章朕与这暗卫是清白的
德观越听越拔凉,心里直为皇上的名声感到担忧:这是君王能干的事吗?这哪是皇上,分明是强盗啊!
数月辛苦才将徐氏那不安分的根扒除,这皇上再昏聩下去,激起众怒可怎么办?!
这不是明摆着的逼人造反么?
德观心中捉急,使得使不得嘀咕良久,硬是不敢劝褚君陵。
老泪纵横的朝周祁使眼色,奈何周祁没看见,反被褚君陵察觉到视线,不满挡在周祁身后,冷色一睥,差点将德观吓岔过气……
褚君陵可不管这么多,不想耽搁和周祁相处,直接让沈寰交代遗愿。
沈寰心愿无他,就是想让君王留景南一命。
褚君陵还不至于将个男宠放在眼里,不过这两人明晃晃给他戴帽子,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
沈寰扭头看着景南,伸手到他头上轻揉了揉,慷慨赴死。
被押走时想到还有个隐晦的小心思未了,期然望向褚君陵,目光虔诚又炽热,被盯的褚君陵心头一跳,还当是沈寰对他存了什么禁忌之心。
“属下可能向主子求一句话。”
褚君陵被周祁凉嗖嗖的目光打量,哪儿顾得了话不话的,极敷衍的嗯了声,也没听沈寰说的什么,讨好的将周祁握住:“祁儿,朕和这暗卫是清白的。”
周祁:“……”
无视褚君陵的登徒子行为,转而看向沈寰,替褚君陵问道:“你想求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