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书一直在旁边观察，此时看见老水手的情况，柳眉轻皱像是在思索。
“他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疯病，而是被某种高位存在的力量所侵入所导致的精神问题。”
“他看着好像也挺正常的啊，之前的那些话看起来可不像是个疯子。”高雯说道。
“精神出了问题不代表一定会神志不清。而那种级别的存在可以通过这种残留的力量关注到他身边的一切，从某种程度上达到无处不在的特点。”阮玉书这时候也神情严肃起来。
“这种高位存在我们习惯称之为古神！”
古神的字眼已经沉寂了数千年，据说在武道兴盛之前的另一个时代是属于神灵的时代，诸神征战不休。那个时代不仅有着古神，还有新神的记载。
但不知何原因，所有的神灵都在某个时间点集体消失，似乎从未存在，只在西方留下了少数的神像。
从阮玉书口中听到古神这个字眼，其他人露出了各不相同的表情。
“古神存在与否真假难辨，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知道在那些船员身上发生了什么？”陈山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将话题拉了回来。
“可是这老头现在这情况还能把事情说明白吗？”
高雯看见老水手嘴里不断的吐出意义不明的词汇，对他表示质疑。
“别着急，他既然能和那种力量共存，自然会有自己的办法。”虞衡看着老水手轻声说道。
能以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和诡异的力量相持这么久，那必然这位老水手也有自己的非凡之处、生存之道。
“你们谁身上有纸和笔！”老水手忽然说道。
“那东西会影响我的脑袋，让我以为说出来了什么，实际上在其他人的视角下只是说了些意义不明的音节，甚至有时候会让我说出些不属于我脑海的东西。
我必须要避开它的监控！”
“我身上有！”洪夜举起手来，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黑笔和个小本子。
“谁懂密码？”老水手接着问道。
“我。”阮玉书站了出来。
世家培养子弟并不局限于修行，对国内外的各种知识都有涉及。
密码学作为一个对于他们来说相对实用的科目，大多数世家都会开设相应课程。而阮玉书做事力求尽善尽美，哪怕在各世家精英子弟里面也是翘楚，恐怕连安全局的正式员工也未必在这些方面比得上她。
“通过其他方式进行转译，可以有效减弱那东西的影响。”老水手解释道。
他递给阮玉书一册小本子，这是他自制的一个密码本。
“十分钟能不能记住上面的内容？”
阮玉书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表示没问题，速记对她来说不算太难。
老水手看着阮玉书十分满意，同时也开始了自己的书写。
陈山的耐心非常足，维持轮船运行并不需要他亲自看着，他的眼睛时刻盯着老水手的一举一动，仿佛要将对方看个透彻。
而陈山关注船员失踪的背后真相是有原因的。对于这种找不出原因的异常事件，其实都可以归于安全局的工作范围。
哪怕他们也找不出问题，除了寻求总部支援外，依然需要去努力探寻异常事件的内在逻辑，眼前便是个知道这次失踪案件原因的机会！
阮玉书当着众人面前念出自己转录出的内容，速度极快十分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