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王宽慰了一会儿王妃止住了哭泣。
“王爷,怎么办?”
宣宁王叹气道:“这便是天意吧。”
稍顿他道:“今日召入宫中共度年节的旨意已经下了。”
“我们王府……”
王妃满含希冀。
“不在。”
宣宁王道:“陛下疑心我有异心,怎会再传我入宫。可他的儿子,”宣宁王笑了两声,“全部都去。”
“亲兄弟,如今却像仇敌一般防备着。”
王妃闭眼又睁开,“前朝绥阳王便是参与皇子夺嫡被流放边塞,最后一家人活活饿被流民分食……王爷,看来我们宣宁王府,可能要步绥阳王后尘了!”
“母亲!”
杜紫悦闻言哭起来,跪在了脚踏上,双手握住王妃手,一边哭一边摇头道:“不会的,府医生刚才还说了,不要让您忧心,您……您别想这些,一定会有转机的。只要陛下定了太子,就不会再疑心父亲了。”
“紫悦。”
王妃摇头道:“历朝历代哪有到陛下如今年纪尚未立太子的?”
陛下不服老,也不想立太子。
疑心重,看谁都觉得要谋夺他的皇位。
“是本王当初轻信于人,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宣宁王叹气,侧头正好看到站在旁边的杜砚辞。
看到杜砚辞,宣宁王刚刚的愧疚之心瞬间消散无踪。
“不说肃国公得陛下信任,阿萝的是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的好姑娘。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该与那柳曦搅合在一起!”
宣宁王愤怒道:“我与肃国公多年知交,如今要被你毁于一旦!”
“顾知棠是好,柳曦也并不比她差。父亲,母亲,你们总有一日会发现她的好的。”
“滚出去!”
宣宁王抬腿一脚踹在杜砚辞心窝道:“滚!”
杜砚辞看了一眼床上的母亲,咬牙道:“我不走,母亲尚在病中……”
“你母亲就是被你气病的,你在她面前只会徒增怒气。”
宣宁王失望至极道:“我知你秉性,从未期望你能肩负起宣宁王府,从未想过你能如同别人家的好儿郎一般,或是提枪上马安邦定国,秉笔入朝,为天下谋福祉。”
“若有别的嫡子,这世子之位,远轮不到你!”
杜砚辞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