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摘下面具的冲动了,少羽这才松手,往后退了半步,微微垂首。
“起来吧,跪着干什么?”司马晨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再次凝眸看向南边递上来的信息。
待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她神情顿变。再次细细地看过,恨恨地咬牙问道:“此事可查明?”
她的怒气实在是过于明显,几人不知发生了何事,皆有些摸不着头脑,都将目光看向了少羽。
少羽微微颌首。
司马晨想用内力碾碎信纸,却发现内力凝聚的一刻,周身的经脉都在痛,就连冷汗都已冒了出来。这股子痛和她月中的疼痛略有些不同,不待她想清,疼痛顿失。
将信纸递给了一旁的少征,司马晨咬唇离席。
几人见司马晨离开,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竑无刚,欲亲政,崔谢合流,迫长安就藩离京。不日长安往苍云滇避险。”
不久前少角还笑骂着是否长安长公主同楚君离心,现下,竟真一语成谶。
少征、笄女转过眼看着趴在椅子上的少角,表情复杂。
少角很是无辜,他也不知自己这张嘴竟然如此灵验。他眨了眨眼,连忙说道:“你们看我作甚,那幼主懦弱无能,关我甚事!我屁股好痛啊……”
少征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随后将其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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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司马晨端坐在椅子上,神情看不出什么,但她此刻心中正乱。
她对长公主如何不感兴趣,也不甚关心。只是此事有些蹊跷,不太像是长安的手笔。
长安既能掌权执政长达五年,自是有些能耐的。怎可能因为杀了三百文官,就被崔谢之流胁迫交出权柄?她那幼弟,虽是年幼,却同她极为亲近,会欲图亲政而催促长姐离京就藩?
这事的时机和动机都太过蹊跷,不得不让她严阵以待。
“少君。”少征在门外唤道。
司马晨稍稍坐正,这才如梦方醒,应声,令其进来。
少征同笄女一起进来,笄女手上还捧着方才煮好的药。她沉默地将药碗放置在桌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候着。
这药着实难喝,司马晨瞥了眼笄女,见她面容坚定,好似自己不喝了这碗药就不离开的样子。索性端起碗,起身打开窗,手腕稍稍使劲,一碗的药直接扬了出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根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等到笄女意识到司马晨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将药碗重新放到了她手中的托盘上,而自己则是坐回了书桌前。
“少君!”笄女气得跺脚。
司马晨却丝毫没有被抓到的尴尬,她神态自若,沉声道:“笄女你先下去,我同少征还有旁的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