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恂点头,随后在床边坐了下来:“但愿如此。”
寒念将石虫茧内的虫卵召唤出,然后在半空中布出一张金网,随即道:
“脱衣服吧,开始今天的治疗。”
景伏眼皮一跳,差点从座位上弹坐了起来。
刚才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视他为透明,现在还要脱衣服?
白恂没有去看他反应,直接解开胸襟上的纽扣。
“寒念公子难道不先避避嫌?”景伏的语气酸溜溜,看向寒念的神情迸射出危险的意味。
寒念没有理会他,转动手指给虫卵下达命令。
“还是殿下先避避吧,我怕你干扰寒念公子给我治疗。”白恂不咸不淡开口,让景伏的心猛地下沉。
“恂儿。”他怎么可能会让他跟其他男人单独相处。
尤其还是,脱了衣裳。
白恂没再说话,已经将布衣外衫褪下,洁白的肌肤已经隐隐可见。
景伏大步一迈,直接站在白恂前面,用自己的魁梧挡住了他的身体。
白恂视他举动为透明,直接扯开底衣的系带,面不改色的边褪边躺下,光洁的后背上有几根红色丝带缠绕,落在景伏眼中是火焰的颜色。
“阎殿下,请你让一让。“寒念指尖泛着金光,看着盛气凌人的景伏毫无畏惧之意。
景伏紧了紧握拳的手,只能有些颓败地退到了床尾。
寒念将视线落在白恂后背上,眼神没有一丝杂念。
他全神贯注地给虫卵颁发命令,令那一排排白色小虫卵全都入了白恂后背,手法快到让目不转睛的景伏叹为观止。
只是看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毫无阻隔的触碰自己的人,景伏的心底五味杂陈。
转念一想,过去的那大半年时间,白恂一直都是跟这个寒念同处一室,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应该是每日都有如此治疗。
景伏越想越气,身上的戾气失控地四处散开,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然冷了下来。
白恂的后背没有盖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不用去多想都知道景伏此刻心情是及其不爽,可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寒念公子,本帝君赏你个金丝云雾手套,下次你戴手套再治疗吧。”景伏的语调里带着没有压制住的沉闷。
他刚把话说完,便瞅到寒念已经将白恂整个后背都透着一种诡异的红色,透着那些伤疤的印记,显得触目惊心。
“恂儿,疼不疼?”他满是担忧地问道。
白恂将头埋在枕头中,没有说一句话。
痛,当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