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薛晋宏算账,他跪在我面前求原谅,说自己喝多了,把瑶瑶当成了我,为了缓和我们的关系,他把瑶瑶送去了国外。
我心软,放过了他。
几年后,瑶瑶回来了。
对不起,我不能叫她瑶瑶,太恶心,太变态了,我叫她贱货好了。
贱货又住进了我们家,我闹了一阵,想赶她出去,薛晋宏却说,有些戏总是要做给外人看的,她待一阵子就走,可没想到,贱货怀孕了。
没有老公,没有男朋友,但怀孕了,孩子是谁的呢?我的天又一次塌了,找了把刀杀去薛晋宏的办公室,要跟他同归于尽。
我没有杀掉薛晋宏,甚至也没有杀了自己。那天之后,我就成了外人眼中的神经病,被囚禁在了房间里,每天饭点,雯姨会给我送饭,她是我能见到的唯一的人。
她很聪明,假意听薛晋宏的话监视我,其实是向着我的。她让我不能死,不能便宜了那对狗男女,我觉得她说得对。
在我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父母先后离世,我也没了朋友,每天见到的人只有雯姨。
报仇也不容易,我觉得自己像一具尸体,黯淡,麻木,我甚至能闻到身上难闻的尸臭。
可待在房间里,就永远没有报仇的机会,于是我向薛晋宏妥协了,表示不再管他和贱货的事。
薛晋宏试着放我走出牢笼般的房间,甚至在他的要求下,和他、贱货一起出席一些公开活动,扮演和睦友爱的一家人。
我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两个人还是怕我暴露出他们之间的龌龊,想了个恶毒的办法,让我染上毒瘾。
曾经的枕边人,怎么就那么狠毒呢?
可能贱货的心太歹毒了,她的孩子没保住。
她把怨气撒到了我身上,想办法从医院买回一个流掉的孩子,把一团血肉装进饭盒藏在我梳妆台的抽屉里。
我看到了,吓得要死,爬出房间找人。
很可笑,来的人找到了饭盒,里面并没有婴儿,只有半块芝士蛋糕。
大家都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两天后,贱货得意地告诉我,真正的薛梦瑶,也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没有死,她甚至还见过她,和她聊过天。
我不信,可贱货说瑶瑶一直保留着当年走丢时穿的衣服,淡蓝色碎花上衣,枣红色条绒裤子,蓝色厚实的大衣。她甚至还知道我当年给女儿取的外号——爱吃糖的小猪。
我以为是薛晋宏告诉她的,但瑶瑶的外号,连薛晋宏都不知道。
我的瑶瑶没有死,我的女儿没有死。我提出要见女儿的要求,贱货却威胁我,让我乖乖听话,如果再跟她对着干,她就杀了瑶瑶,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