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哆嗦嗦地将手伸进自已的衣袖之中,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簪子,然后双膝跪地,用双手将簪子高高托起呈献到皇上面前,声音颤抖着回答道:“皇上,这就是证据!”
站在一旁的夏冬春目光落在那枚簪子之上,原本紧绷的心弦却在此刻奇迹般地松弛了下来。
与此同时,安陵容的视线也转移到了那枚簪子上,但她的眼神中却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与寒意。
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夏冬春与安陵容彼此对望了一眼,尽管没有言语交流,但双方眼中都流露出一种心领神会的神情。
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地听到余莺儿继续诉说着事情的经过:“皇上明鉴!这枚簪子乃是敏贵人赐予臣妾之物。想当初,正是敏贵人暗中指使臣妾下毒害人,还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臣妾能够成功谋害莞贵人和淳常在,她便会想方设法协助臣妾离开冷宫……”
安陵容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尽的讥讽和嘲笑:“这便是所谓的证据?仅仅凭借一支不知是从何处拾得亦或是偷窃而来的簪子,又能够证明得了什么呢?”
余莺儿听到这话后,猛地抬起头来,她深吸一口气,直直地与安陵容对视,并大声说道:“嫔妾尚有证人!此人乃是您宫中的宝鹊,那日分明是您指使她前来寻我,让我给莞贵人和淳常在下毒的!”
安陵容心中暗自思忖道:“果真是她……”
紧接着,安陵容面不改色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就将宝鹊传唤过来当面对质好了。”
皇后闻听此言,当即下令让人速速将宝鹊带到跟前。
不多时,宝鹊便被带至殿内。她甫一瞧见敏贵人,便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着头。
口中还念念有词:“小主!小主!谋害妃嫔是天大的罪过,奴婢实在是害怕极了啊!况且奴婢服侍您这么长时间了,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您犯下错事却不知悔改呀!”
夏冬春见状,一边用手帕掩住嘴巴,一边笑个不停:“哈哈!好一个忠心耿耿、知对错明是非的奴才啊!”
皇后看着夏冬春的样子,眉头紧皱,景嫔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景嫔,你笑什么?”
夏冬春听见皇后的话,回过头来,意有所指地说道:“这个丫鬟看起来可真是‘忠心‘呢,只是不知她忠心的对象到底是陵容还是另有其主了。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啊?”
皇后明白,夏冬春已经知道宝鹊是她的人了……
此次算计终究是不能如她所愿。
可惜,实在是可惜……
宝鹊之死
皇后嘴角微扬,轻轻一笑,那笑容之中并未流露出丝毫被识破后的慌乱与窘迫之色,反而显得格外从容淡定:“景嫔,宝鹊乃是敏贵人宫中的人,她的主子不是敏贵人还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