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佑年觉得脑袋的高温烧得他有些想要昏倒了。
乔佑年闷声闷气,感觉到他熟稔的动作,忽而有些怀疑:“你和你那小男友也是这样的?”
乔佑年开始怀疑起季临先前话语里的真实性,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都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不满。
他矜持着表情不冷不淡,语气却分外微妙,有点像在阴阳怪气:“你还挺会照顾人的。”他心头带着点忿忿然,难怪季临那个小男友出了轨也不想分手,简直太不要脸!
季临把乔佑年塞回被子:“我们没上过床。”
乔佑年被他直白的回答激得心神一荡,还要再问个仔细,季临却直直看向了他,深黑的瞳孔好似能够看穿人心:“乔先生,我们不聊私事好吗?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
乔佑年趴在被窝里,在里头鼓成一个凸起的包,他撇了下嘴,整个人跟挂霜似的都有些神情恹恹。
季临说:“睡吧,今晚我看着。”
又是这种招恨后再体贴的做法,乔佑年恨恨咬着被子,不爽过后又有种被对方揉了下毛的感觉。
季临他家里人是怎么养的他,怎么会有这种让人无语又纠结的家伙!
飞醋
乔佑年被季临的操作弄得气得半死,臭着俊脸不说话,目光却紧紧随着季临,期待着他好歹能再说几句话,哄哄自己。
乔佑年可不觉得自己幼稚,金尊玉贵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乔大少这辈子只在男人身上接二连三的栽了跟头。
先前还觉得季临穿上裤子不认人,冷酷得叫人发指,眼下见人家肯留下来,心里头顿时又膨胀起来。
季临没搭理他,这家伙就不能太惯着,否则只会蹬鼻子上脸,不把人放眼里。
乔佑年会喜欢祁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人根本没把乔公子放眼里。
乔佑年是主角受,主角受也是男人,都有着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劣性根。
清洗了下刚才给乔佑年清理过的毛巾,季临又重新拿出一条毛巾,浸湿冷水,拧了些水分放到乔佑年滚烫的额头上。
乔佑年盯了会儿季临,烧得眼前的视线有些开始模糊,见人一声不吭不搭理自己,原本还有些生闷气,紧接着感受到额头上冰冰凉凉的物件,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心里头竟然有点子甜滋滋的。
乔佑年想,季临这么会照顾人,一定是苦过来的,一般这个年纪的大男人,哪会这么无微不至的照看病人。
乔佑年湿润到发亮的眼瞳瞧着季临,吸了吸鼻子,差点儿端不住那张疏离的面孔,他想了想,用感冒中捎带沙哑的声线开口询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他缺个能够关心照顾自己又能气死祁瀚的男朋友,季临家里也缺钱,岂不是双方互补,本该天造地设的一对?